来了,这些饰物不就有主人了?” 尉迟兰廷垂下了眼,给桑洱简单地梳好了头。出乎意料,他的手很巧,居然比桑洱梳的头还好。 接着,他又漫不经心地用指腹沾了胭脂。 冰凉的指腹压了压她柔软的唇,仿佛擦到了唇内侧的软肉,顿了顿,才收了回去。 桑洱暗暗地捏紧了衣服。 不是狎昵的感觉。 反而……像把她当成了狗在逗。 镜中少女的唇红润了起来。 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说话的是昨晚在院子外的侍女:“主子,我是绮语。您醒了吗?” 尉迟兰廷放下了胭脂盒,淡声道:“进来吧。” 门压根没锁,一推就开,外头的人捧着早点,跨了进来。 桑洱好奇地望了过去。 这个叫绮语的侍女,看着也就十八九岁。气质文静,容貌甚美,在侍女里也算上等。 这位出现频率这么高,应该是尉迟兰廷比较亲近的仆人了吧? 绮语进来时,显然没想到自己一直独来独往的主子房间里,居然有一个女人。 后方床铺凌乱,这少女脸上的睡意未消,抱膝坐在梳妆凳上,睁大了一双美目。后背几乎贴在了身后之人的腰腿上,亲密得理所当然。 绮语的手指紧了紧,很快就低下了头,行了一礼:“主子,少夫人。” 桑洱:“……” 对方居然认出了自己。 尉迟兰廷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去了指腹上的胭脂,吩咐道:“你送少夫人回房。” 绮语道:“是。” . 桑洱就这样被逐客出门了。 昨晚加上刚才的剧情填充,炮灰值变成了3950点。 尉迟兰廷对她的好感度,则龟爬似的涨到了10/100。 桑洱:“……” 绮语的性子一个细心又安静,显然是尉迟家的老人,很熟悉环境,还特意选了一条人少的路来送桑洱回去,并时不时出言提醒:“少夫人,小心脚下崎岖。” 桑洱瞥了她秀净的侧脸一眼,忍不住猜测绮语知道多少内情。 在原文里,尉迟兰廷对自身最大的秘密讳莫如深。别看绮语能进门,实际她也是在他穿戴整齐后才被允许进来的。而且,她对尉迟兰廷私下的称呼也是“主子”,听不出性别倾向。 大概不知情吧。 很快,绮语就将桑洱送回了房间。 桑洱无故消失了一夜,侍奉她的冬梅已经急得团团转了,又不敢和张嬷嬷说。眼见桑洱毫发无损地回来,冬梅差点激动到哭。 这小侍女是原主从冯家带来的人。 别家的小姐,父母一般都会从小给她培养一个有经验又靠得住的大丫鬟,出嫁时也能带过去。原主得到的却是冬梅这样的小丫头,可见,冯家对她确实不上心。 绮语微笑着和冬梅解释了几句,说桑洱迷路了,在二小姐处借住了一夜。冬梅听完才放下心来,拉着桑洱进了屋,发现她衣服上有蹭脏的地方,大惊失色:“少夫人,您摔倒了吗?有没有摔伤?” 桑洱点头,又摇头。 好在,冬梅检查了一下,桑洱只是衣服脏了,膝盖和手没有伤口,松了口气。 卞夫人的斋宴即将开始,也没时间问别的了。冬梅手脚麻利地帮桑洱换了一身新的衣裳,便听见门外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 冬梅转身,看见了来人,立刻行礼:“大公子。” 桑洱心头蓦地一跳,抬头,看见门边站了一个年轻男人,二十中旬的年纪左右,深紫衣袍衬得他肤色白皙,眉目俊秀。身材略微清瘦。停顿了一下,他就朝桑洱走来,明明在微笑,眉间却有几分淡淡的阴郁,柔声道:“我还打算过来叫醒你,桑桑。” 尉迟邕。 原主的便宜老公。 冬梅识趣地退了出去,还掩上了门。 不知道是不是他背地里修魔的缘故,原主的纯阳之躯有排斥感。桑洱确实感觉到手心发冷,局促地站了起来。 “娘从清静寺回来了,等下我们便去和他们吃顿饭。”尉迟邕伸出手臂,搂住了桑洱的腰,垂目看她神色:“昨晚的雨下得这么大,你可有吓到?” 怀中少女仿佛对这亲密的姿态有些不惯,生硬地缩了缩肩。 小傻子不懂男欢女爱,不会主动逢迎。但比起那些主动得过分的女人,这样的生涩也别有一番滋味。 尉迟邕眸色加深,有些动念,低头去吻她的唇。 桑洱:“!” 虽然知道彼此是夫妻关系,但毕竟是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不管他长得再帅,桑洱也没法坦然和他接吻。心理上外加纯阳之体的排斥,桑洱忍不住侧头一避,用手臂去推他的身体。 随即,她的脸上一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