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在厨房各忙各的,谁也没打扰谁。 忙活半个多小时,终于吃上烧烤。 周萍在院子支了张八仙桌,挪了几条两人座的板凳,又将调好的料汁搁在桌上。 徐清独坐一条板凳,周萍坐蒋惜对面,陈越落坐在蒋惜身边。 李兵将烤好的排骨、五花肉、鸡翅、羊肉串全都豪气地摊在烤盘,招呼大家自己动手。 蒋惜挑了串鸡翅,沾上酱汁,张嘴轻咬。 鸡翅太烫,她一口下去,直烫嘴。 她吐了吐舌头,继续咬。 陈越见她被烫,给她倒了杯凉开水搁在她右手边。 周萍开了四五瓶啤酒,一人一瓶。蒋惜没注意到手边的凉白开,直接拿了瓶啤酒仰头灌了几口。 啤酒下肚,蒋惜啧了啧舌,食指指腹摩挲着啤酒瓶,兴奋道:“啤酒配烧烤,绝配啊。萍姐,你也吃啊。” 周萍瞧了瞧蒋惜右手边的白陶瓷杯,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吃你的,不用管我。” 蒋惜毫无察觉,笑着说:“行~那我吃啦。” 徐清吃完手里的,手指搓了搓蒋惜胳臂,问她:“能不能给我拿一串羊肉串行不行?” 蒋惜看到徐清故意示好,脸上划过一丝惊讶,而后点头答应:“行。” 她站起身,选了两串烤得比较好的羊肉串递给徐清。 坐下时,注意到陈越面前空空如也,她眨了眨眼皮,抿唇问:“你不吃吗?” 陈越端起凉白开喝了两口,波澜不惊吐出一个字:“吃。” 蒋惜想了想,伸手抽出一串五花肉拿手里,问他:“鸡翅有点老,五花肉还行,你要不要吃?” 陈越盯着她手里那串五花肉,缓缓点头:“嗯。” 蒋惜:“喏,给你。” 陈越接过串,当着她的面咬了两口。 蒋惜跟着咬了口,满怀期待问他:“好吃吧?” 陈越咽下嘴里的五花肉,喉咙溢出一个音:“嗯。” 蒋惜今晚开心,喝了整两瓶啤酒。 她酒量不怎么好,两瓶下肚,人就醉得差不多了。 吃到最后,她趴在桌上,低头睡觉。 耳边说话声、谈笑声时不时钻进耳朵里,蒋惜努力听也没听清说什么。 睡了不到半小时,蒋惜被冷风吹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只瞧见满桌狼藉。 周萍、李兵在收拾残局,徐清戴着耳机在玩手机,陈越进洗手间洗了个手,这会正在抽纸巾擦手上的水渍。 徐清是最先发现蒋惜清醒过来的人,她扯掉一只耳机,盯着蒋惜看了两眼,撇嘴道:“还以为你酒量多好,没想到两瓶啤酒就倒了。” “叫了你好几次,你都没醒。” 蒋惜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小声解释:“我没怎么喝过酒。” 徐清挑挑眉,扯掉另一边耳机,关掉音乐,将手机揣回兜里,凑上前问蒋惜:“嗳,你大学去过酒吧吗?” 蒋惜摇头:“没。” 徐清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拉过板凳跟蒋惜科普:“酒吧都没去过啊。那你肯定没蹦过迪,我大学经常出去蹦,那里面的人都挺有意思的。” “就你进去,随处都能看到接吻的男女,还有……” 蒋惜表情由最初的茫然到惊讶,听到最后,她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大相信问:“真的在厕所那啥?” 徐清大方点头:“那当然,我撞见过好几回。这都算小意思了,你还没听过最劲爆的呢。” “我跟你说——” 徐清还没来得及开口,陈越及时出声打断她:“什么话都往外说是吧?” 徐清本来想说这有什么,结果撞上陈越波澜不惊的眼,忽然说不下去了。 她缩了缩脖子,主动比了个闭嘴的动作,拱手投降:“我的错我的错,学长别生气,我不讲了。” 蒋惜听到兴处,突然被打断,扭过脑袋,不大爽快地觑了眼罪魁祸首。 陈越接收到蒋惜幽怨的眼神,顿了半秒,懒洋洋问:“你很想知道后续?” 蒋惜指了指自己,疑惑不解问:“我不能……想吗?” 陈越面不改色抬抬下巴,懒洋洋开腔:“能啊。” 蒋惜僵硬地转过脑袋,面带期待地看向徐清:“我们继续?” 徐清扯出一个假笑,无辜耸肩:“不说了。带坏你了,我可负不起责。” 蒋惜:“……” 陈越像个没事人似的,擦完手,继续坐回蒋惜身边。 经过徐清那一出,蒋惜酒醒了大半。 就是天有点冷,她裹了裹身上的卫衣,恨不得把自己缩衣服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