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惜:…… 好的,是她太草率了。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那头又仁慈地发了条消息过来。 [cy:不过有不会的题可以问我。] 周小雨秒回:全不会呢? [cy:……] [cy:建议找别人。] 蒋惜见状,默默将对话框那句“不会的挺多”删除,不再去陈越面前自取其辱。 — 蒋惜自力更生写完两张数学卷子已经下午三点。 除了两道填空题和三道大题没做,其余全填满了。至于答案到底对不对,就看天意了。 蒋惜坐在桌前翻了翻写得差不多的数学卷子,将目光落在最后两道大题。 想起陈越在群里的发言,蒋惜拿起手机,犹犹豫豫点开陈越□□,手指落在“加好友”三个字上方,神情纠结地按了下去。 输入验证消息—— [我是蒋惜,有几道数学题不会,可以问你吗?] 输入完毕,蒋惜咬牙点击发送。 等待的过程十分漫长,蒋惜盯到眼睛发酸都没收到好友通过消息。 那颗紧张、焦虑到加速跳动的心脏也随着一分一秒的流逝渐渐平息。 她单手撑着下巴,目光紧锁在手掌大的屏幕,一次又一次地摁亮手机。 摁到第十三次,蒋惜撇撇嘴,干脆利落地收好手机,将试卷对折折起丢进书包,拉好拉链,起身将书包丢到卧室,揣着兜毫不犹豫跨出门槛。 下午三点半,太阳依旧高高挂在天空,金灿灿的阳光照得万物懒散,小树苗耷拉着脑袋不愿抬头,番茄叶晒得蔫儿吧唧的。 天气热得人心烦意乱,蒋惜脱掉鞋,盘腿坐在竹沙发,拿着一把竹编扇不停扇风。 扇到手软也没将胸口那股烦闷散开。 蒋惜蹬了蹬腿,爬起身走到窗口,踮起脚,双手费力将木窗撑开,又将台扇提出来放置在窗下的小矮桌。 插上电源,蒋惜扯着领口,蹲身凑到台扇前吹风。 老旧的扇叶乏力地转动起来,股股凉风吹在脸上,降下不少热度。 蒋惜双手撑在桌角,闭着眼尽情享受凉风带来的凉爽。 她扎着高马尾,露出饱满的额头,鬓角的几根碎短发随着风四处飞。 途中蒋惜看了两回□□,列表里依旧没有陈越。 蒋惜晃了晃脑袋,甩掉烦恼,啪地一下摁关台扇,爬起身到厨房随便找了只小红桶,打算下河摸螃蟹。 刚把门锁好,就见程巷卷着蓝白校裤裤腿,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从竹林里钻了出来。 蒋惜抬眸瞥了眼人,皱眉:“你上午去哪儿了?” 程巷一步跳上屋檐的台阶,走到蒋惜跟前,伸脚踢了踢小红桶,解释:“跟我奶去了趟医院。刚回来。” 说完又问:“你干嘛去?” 蒋惜提起桶,抬头问:“下河摸螃蟹。你去不去?” 程巷吐出狗尾巴草,接过桶,爽快道:“去啊,怎么不去。顺便下河洗个澡,热死我了。” “你上回下河洗澡没被二婶打怕是吧?” “上回那是意外。”程巷停顿半秒,咒骂,“三婶家那牛指定脑子有病。不然干嘛见我就嗷嗷叫,还来撞我。” “我一转眼的功夫,它就跑没了,你说气不气人?” 蒋惜翻了个白眼,一言不合拆穿他:“确定不是你玩心太大,看没了?它要是会说话,能让你这么污蔑它?” 程巷认输:“算了算了,说不过你。不是要下河摸螃蟹吗?走呗,寿星。” “哟,知道我今天生日呢。给我带礼物没?” “有啊,棒棒糖。” 说着程巷从兜里掏出两真知棒丢给蒋惜,顺便给她说了句生日快乐。 蒋惜接过棒棒糖,撕开一颗塞嘴里,敷衍地说了句谢谢。 程巷胡乱地揉了把蒋惜的头发,贱兮兮问:“借我妈的话说,生日那天就得吃笋子炒肉,你要不要试试?” 蒋惜瞪他一眼,威胁:“你是不是觉得活腻了,人生没有盼头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