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予捏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暂时不清楚。” “女婿,你这样就不对了,”宁国强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语气也严肃起来, “我和朵朵她妈是心理素质好,才没被你俩这事儿吓到,要是换了你爹妈,他们不一定能缓过来气儿。” “哎,你爹妈是不是嫌我们家穷啊?还是嫌我们家是养猪的,嫌臭?” “不不,”唐知予摇头,“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我的父母不会干涉。” “如果朵朵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带她回家见父母,”男人的嗓音浸着清润的磁性, “但我尊重她的每一个选择。” 唐知予垂眸:“如果朵朵不想,我不会强迫她去做。” “啥?我姑娘不乐意?”宁国强睁大眼睛。 唐知予不置可否。 老丈人的眼神瞬间就柔和了下来,隐约还带着点同情:“小子,你祖籍是川渝地区的吗?” 要不咋长这么大高个还怕老婆呢。 “嗯?”唐知予一怔。 “你们那边管这叫,叫……”宁国强想了半晌,一拍大腿高声喊出这个名词, “叫耙耳朵!对不对!” “……” - 在宁家住了一夜,迷迷糊糊起床时,宁娆还以为自己穿越回过去了。 她是被老爹那洪亮的嗓门喊醒的。 老爹好像在和谁说话,吵得她头疼,起床气都快被激起来了。 宁娆还是很困。 昨晚被自家老公撩过后,心跳个不停,偏偏他还说得一本正经,就跟谈业务似的。 那狗男人平躺在榻榻米上睡得安稳。 只有她!大半夜!睡不着! 宁娆揉着眼,温吞地褪下睡衣,从床边捞过内衣,闭着眼就开始穿。 有人打开她的房门,动作很轻。 宁娆还没睡醒,但能听到门转动的声音。 宁国强从来不进她卧室,都是何桂芬来她屋,拉开窗帘无声地唤醒她。 要是闺女还不醒,何桂芬就在旁边放一首《好运来》。 宁娆没睁眼。因为死活扣不上内衣,心里有些烦躁。 她拉长音调软软地撒着娇:“妈~我内衣钩子卡住了……你帮我摘下来呗,我重新挂。” “……” 那人没说话,只是伸手捏住她两边的系带,错开,摘了下来,又仔细帮她勾好。 显然,身后那人不会系,磨蹭半分钟才帮她弄好。 而且他的手凉,哪怕注意着不触及她的肌肤,依旧冰得她打了个激灵。 宁娆瞬间清醒过来。 这不是她妈! “啊!” 直到她惊叫一声重新钻回被窝里,才看到男人那张俊美的脸,以及他微微泛红的耳根。 “学,学长,”宁娆吓得眼眸里都漾起一层水雾,像是娇嗔那样, “你怎么来我房间了呀?” 唐知予轻咳一声:“抱歉,我以为你没睡醒,就没有敲门。” “那,你刚才怎么不告诉我呀,你又不是我妈……”宁娆越说声音越小,噘着嘴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想学着,尽一尽老公的义务。”男人这话说得诚恳。 宁娆被这话噎住:“你……” 好吧,她只是暂时不习惯和这个冤种老公有接触,但其实并不排斥。 - 因为唐知予事务繁忙,宁娆很识趣地提出回北城。 能带着老公回一趟娘家,她已经很满足了。至少爸妈都接受她结婚的事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