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 刚恢复了些许气力的韩七,同样憋着一肚子火,他将马月见安置在旁,正要闪身入战场,却被沈翀拦住了,两人低语了几句。 韩七冷笑一声,冲入战圈。他们是暗卫,是从死人堆里挣扎着长大的,寻常的武者又能与他们相提并论,两人打得很是畅快,但韩七有主子命令,并不恋战,他轻巧地从人堆中将神婆抓了过来。 “你既然是神仆,自然是不怕水的,不如你下去问问河神大人,我多送他几个更漂亮的新娘子看他能不能将我兄弟沈墨送回来?”说罢也不等神婆开口,便将人一把推入了河里。 神婆在洪流中挣扎着,大喊道:“救命——救——” 很快,那抹艳丽的彩色身影便消失在了洪流中。 韩七道:“她不是神仆吗,河神的神仆自然是不怕水的,怎么还喊救命?” 一语落,原本激愤的村民各个都露出茫然的神情,不停有人质疑。 “是啊,神婆不是能给河神大人沟通,落入水中还不跟去了自个儿家里一样,怎么会跟普通人一样喊救命……” “我看这神婆八成是假的。” 村民们看了一会儿热闹,便被叫回来继续修缮河堤,不管有没有河神,河堤还是要修的。 康老爷子这边却有些不乐意了,不停有人吵嚷着:“触怒了河神必有天灾降下,河神定不会饶了你们……” 约莫过了一炷□□夫,韩七再次走了过来,他逮住一个同样身穿彩衣的人问道:“你是不是跟那婆子一样是神仆,她去了这许久不见回来,兴许是说话忘了时辰,不如你去催催她?” 他说着便似拎小鸡一样将人提溜到河边,正要松手,那小童却猛地扑过来一把抱住韩七,哇哇大叫道:“是婆婆教我们这般骗人的,我不是神仆啊,不要把我扔河里,我以后再也不装神弄鬼了,呜哇——” 小童哭得好不伤心,眼泪鼻涕糊了韩七一身,他十分厌恶地将小童在河堤上提溜了一圈儿,成功将小童吓尿了裤子,随手一甩便将人丢在了泥坑里。 韩七寒着一张脸看向康老爷子道:“老爷子要不要也下去看看河神的宫殿是什么样的?” 康老爷子被吓得脸色煞白,身子颤抖着像是要打摆子。 “走、走着瞧!”说这话时口齿都结巴了,却不敢再看韩七,只偷瞧了一人冷冷看着他的沈翀,快速指挥着仆人将自己抬回去,恰是乘了方才抬新娘子所用的肩舆。 “走什么走,来啊,继续打啊!”沈书还没发泄够,打的不过瘾,站在泥坑里大声吼道。 他一声吼,可把前头的人吓得不起,抬轿子的轿夫齐齐一哆嗦,康老爷子险些被他们扔进泥巴地里。 随后,便见一行人逃命似地跑远了,倒是把忙碌的村民看得直咧嘴,他们何曾见过高高在上的康老爷这般丢丑过,康家的脸面彻底被人撕下来丢在了泥坑儿里狠狠地踩,怕是日后再也没脸猖狂了。 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沈书的肩膀上,沈书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再回头已去了戾气又变成了往日里的乖顺书童。 “爷,属下幸不辱命,保下了堰口水库。” 沈翀叹了口气:“辛苦了。” 他又询问了爆炸声的由来,原来是张希远派去的人眼见计划落空,投鼠忌器胡乱扔的。 “人可有拿下?” 沈书道:“抓住了一个,人是由小钟押着还在后头,另外一个当场毙命。” “办的好。”有了人证不怕张希远不认账,只是沈墨的死始终是他心中的痛。 歇了片刻,马月见的精神头好了许多,忙向沈翀等人道谢。 “马姑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竹编做得好,听说你们需要竹笼便打算去砍些竹子帮忙,谁知道康老爷带着一群人就将我抓起来,一阵打扮抬了过来。”说着她抽泣了几声道:“我们这儿原是不兴祭河神的,上一次祭河神还是十年前。康老爷捉我祭河神八成是因着去年我爷爷拒绝康家亲事这一桩旧冤。” 康老爷有二子皆不成器,长子在县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去年媒人来说项,说是康家大公子看上了马月见,欲收她做妾,马老头气不过将人给赶了出去。 二儿子五年前去了京城,听说是当了京官,具体是当了什么官县里没人知道,只县太爷、知府老爷将康老爷奉为上宾,便叫一众百姓不敢造次。 唐日昌见康老头等人走了,方才上前说道:“您有所不知,年前康家修宅子曾在堤口采砂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