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娇垂眼,“妈,你真觉得二姐肚子里孩子是他的?”她飞快看了孙永梅一眼,“你看那孙的就不是个好相处的,真让我二姐在他们家过一辈子?” 陈爱菊可没有被她糊弄住,“你二姐这么不是离开林家上学去了吗。” 说到上学,她又闭嘴了。 这大学可是江娇的伤心事,陈爱菊怕提了又刺激到江娇。 孙永梅看这娘俩嘀嘀咕咕的,扭头自己走了。 她决定去文化馆外头等儿子,儿媳妇的事她都还没弄清呢。 江娇劝陈爱菊:“妈,我们去首都吧,你不是想看看二姐怎么样吗,她一个人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又忽然说,“会不会是姓林的故意……” “好了,这事回去再说。”陈爱菊不想再听。 她一个老婆去首都做什么,她没出过那么远的门,心里虚,再说了,车票也贵。 江娇看陈爱菊不接话,深深的吸了口气,“妈,我有件事求你。” 陈爱菊没听到。 “妈。”江娇拉着陈爱菊不放,“我想找任玉良,可是上回姓林的跟任玉良家里人编排我,妈,你去帮我解释解释好不好?” 她求陈爱菊,“他们要是以为我打你了,你帮我澄清一下,说没有好不好?” 陈爱菊听到了,可是她没答应。 什么叫澄清? 没做坏事被人误会了,解释清楚那叫澄清,可江娇打她是事实,那能叫澄清吗? 那叫说谎。 “妈,我什么都没有了。大学被二姐抢去了,任玉良再不理我,我没活路……”江娇睁着大大的眼,望着陈爱菊,“那时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陈爱菊被江娇的眼神吓着了。 江娇话中的威胁连她都听不出了,要是他们不按江娇的话,江娇估计要搭上这条命跟他们同归于尽。 是这么个意思吗? 好好的一家人,怎么就闹到这一步了? 或许,是自己从来都没有看清江娇。 “妈,爸不让我回江家,那我去找大姐好了,大姐总归会让我住下的。”江娇声音阴沉沉的。 陈爱菊定定的看着她:“她,我陪你去任家。” 她说,“不过咱们先说好,这次我帮你,以后你也别叫我妈了。”这声妈叫得她渗得慌。 江娇摇摇头:“我跟任玉良结婚,您跟爸得坐主席,不然任家的人怎么看我?” 陈爱菊板着脸,“行,那就不去了。” 这一桩桩的,还没完没了了。 * 江柳再接到林克军的信,是一个月后了,这会天气已经转凉了,跟着信一块寄来的还有厚实的衣服。 林克军还要信中说道,下个月要坐火车过来看她。 信中还提了一嘴陈爱菊跟江娇和好的事,又成了亲亲热热的母女。 江柳看了生气,立刻就给家里写了封信,让她妈离江娇远点。 江娇那人记仇又古怪,少惹为妙。 她又给林克军写了一封信,她告诉林克军,宿管员把她的宿舍换到一楼了,怕冬天她上下楼不方便,特意给换到一楼了。 还多给了一床不用的被子呢。 大家都很照顾她,她还去过几次学校的校医院,检查过了,说长得好好的。 江柳在这边除了功课繁重一点,其他的真没什么可操心的。 至于生活费,林克军寄来的钱她攒下了,她自己在食堂帮忙,没去后厨,只是在食堂这边收拾卫生,能省一顿饭钱。 而且,江柳还试着给报社寄稿件了。 一般都是新闻搞,是跟同学们一块出去采访的,就在附近,远的地方同学不带她去。 江柳写完,贴了邮票,把信寄了回去。 过了些天。 林克军收到了江柳寄来的信,怎么是两封,寄信人都是江柳的名字,只不过笔迹不一样。 两封信都不算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