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样去食堂吗? 少管我。 两人吃完早饭,打车去机场,过了安检之后,柏越坐在候机室里,看着旁边肖承泽的侧脸,忽然问道:你紧张吗? 肖承泽微微一愣,旋即摇了摇头道:有什么好紧张的。 毕竟好多年没见面了。柏越说,你爸大概都认不出你了。 肖承泽垂着眼睛。 说不紧张是假的。 小时候,他爸爸总是陪他一起做游戏,带他去各地游玩,后来的不告而别对他而言,就像是晴天霹雳。 在整个初中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他没有一天是不想念父亲的。 直到后来柏越的出现,像黑夜里天边的白月光,照亮了他迷茫的前路。 可是柏越后来也离开了,他的人生似乎又陷入了无边黑暗。 好在,现在他就在自己的身边,而他的父亲也回来了 肖承泽忽然伸手握住柏越的手,轻声对他说:谢谢你。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柏越的手心,让他觉得有些痒。他下意识地反握住肖承泽的手,勾起唇角说:谢什么? 肖承泽说:谢谢你回到我身边,谢谢你陪着我,谢谢你 好啦好啦。柏越打断他的话,唇角上扬的弧度愈发明显,他侧过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那你得好好想想怎么报答我,毕竟我也曾是身价差点达到几亿美金的男人。 肖承泽被他的厚脸皮逗笑,片刻后,忽然正色道:我确实有礼物要送你。 柏越眨了眨眼睛,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怎么你送我礼物? 肖承泽狭长的眼底划过一丝不明的情绪,没有说话。正在这时,广播提醒乘客登机,柏越也就把这事儿忘在脑后了。 柏越在飞机上睡了一觉,醒来后外面已经是正午,热烈的阳光在云层间显得刺眼夺目。他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地看向身旁的人。 醒了?肖承泽看着他,目光温柔,快到了。 说罢,他让柏越微微侧过身,替他捏了捏酸涩的肩膀,边揉边说:一会儿见到我爸,我就说你是我未来媳妇 你瞎说什么呢?!柏越瞪大眼睛,我还没答应和你在一起呢。 事实上,那天在饭馆里表白之后,两人并没有正式确立关系,似乎都在等对方开口。 肖承泽笑了笑,语气有些欠扁:反正早晚是我的人。 柏越被他说得有些赧然,同时又有些不爽,他嘴硬道:那可不一定。 肖承泽捏肩膀的力道骤然加大。 疼疼疼柏越顿时龇牙咧嘴地求饶,你下手轻点! 没过多久,飞机开始下降,成功抵达c市机场。 肖承泽打了一辆车,在车上的时候,他的心情忽然有些忐忑。 柏越坐在他身旁,察觉到了他的紧张,伸手将他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抠着他的手掌心。 肖承泽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紧张的情绪顿时少了许多。 出租车停在一家酒店门口,这是肖承泽订的酒店,也是他和肖琳约好见面的地方。 刚一下车,将行李从后备箱取出来,肖承泽一眼就看到了清瘦的短发女生,和她身旁高大缄默的男人。 他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从初一开始,肖承泽就学会了保护自己,不外露自己的情绪。 但是此时此刻,看着失散多年的父亲就站在自己面前,饶是坚强如他,也顿时有了想哭的冲动。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好几圈,肖承泽上前,用力地抱住了肖父,咬了咬牙,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柏越想象中的久别重逢的画面,应该是嚎啕大哭、泪满衣衫的,但是此时此刻,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里,拥抱的父子之间并没有多余的言语,一切似乎尽在不言中。 这些年来肖承泽的思念和怨念,都在瞬间冰消冻解。 肖琳已经忍不住哭起来,低低的啜泣声在柏越耳边回荡,让他的心里既感动又酸涩。 过了好一会儿,肖父松开怀抱,转身偷偷抹了抹眼泪,笑着对肖承泽说:饿了吧?先去吃饭,不能你朋友干等着。 说着,他笑呵呵地与柏越握手,我是肖承泽他爸爸。 柏越握住对方粗糙的掌心,礼貌地说:我现在是肖承泽的朋友。 肖父愣了一下,不太懂为什么他要在朋友前面加现在二字。 我未来媳妇。肖承泽处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