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都该有感觉饿了。” 喻眠没否认,只是接了过来。 这个习惯已经想不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养起的了,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高中的时候忙着学习和兼职,就经常会忘记吃晚饭。 后来大学的时候也差不多,而且学业更加紧张,还要时常泡在实验室里,至于到现在,工作加班,她也没什么感觉。 都要像现在这样,食物端在面前了,身体才会有反应,比如—— 肚子会咕咕叫。 这莫名其妙开始的新生活,喻眠现在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但她的胃好像觉得挺好的,过来的第一顿就吃得很满足。 吃完饭,喻眠打算去洗碗,又被纪深拦下了。 “你,睡觉。”纪深声音很沉,“明天不是还要去南溪?一大早的,要是今天没睡好明天你开车再出什么问题,不得算我在我头上一笔啊。” 喻眠:……? 还有这么贷款摆脱责任的吗? “怎么,你明天就不上班?”她问。 纪深转过来,睨了她一眼,嘴角一弯:“我明天还,真不上班。” 喻眠:“…………” 当她没问。 不过喻眠还是简单地帮他收拾了一下餐桌才打算去睡觉,她擦桌子的时候已经在打哈欠。 “行了,睡觉去。”纪深直接一把把她手上的东西拿走。 “我平时这个点也不会困。”喻眠不知道怎么就解释了一句,现在也没到十二点,但人怎么又困得不行了。 纪深嗯了一声,随后说;“是,你平时这个点不困,最近因为家里有别人睡不好,当然困得更早了。” 纪深的语气很淡,就像只是在说一个闲暇时候听到的玩笑,尾音还微微上扬着的语调。 但喻眠竟然在他这语气里听出了几分,有些责怪她的意思。 是在凶她吧,应该是。 喻眠印象中纪深这人不太发火的,总之以前她没有怎么见过纪深发火,他要是觉得什么事情不乐意了,就是这么个样子。 喻眠沉默了会儿,本来想问他是不是还是觉得有点麻烦,她倒是无所谓,可以重新选房子。 但还没问,纪深把手上的帕子往桌上一扔,伸手挽了挽耷下来的衣袖。 他忽然又说:“那是你家,我真的不太能理解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叫她们俩直接离开的,直接让她们走不就什么事儿都解决了?” 只要让她们俩离开,喻眠的生活就会重回正规,会回到之前的正常状态。 现在虽然看似是解决了,但不过是个备用轨道,紧急状态下没有办法的办法,但也没有人能保证未来这条路也一直畅通。 本质上,她现在就是在回避这件事,没有想要去正面解决。 喻眠看着男人的手腕,觉得他这会儿擦桌子的力道都变重了点,也不知道他在较什么劲儿。 “你不理解。”喻眠嗯了一声,“但我也不需要被理解。” 纪深:…… 真是个倔骨头,而且这个时候还倔在不应该倔的地方。 “算了。”纪深说,忽然抬头笑了,虽然没什么温度,他又说,“你的事儿我的确管不着,谢谢你帮我给的一半房租。” 谈话突然之间又有那么几分不愉快,喻眠也有些困了,转身去洗漱准备睡觉。 今天不像往常那两次那么困,不至于刚开始就昏迷过去陷入深度睡眠,大脑皮层依旧活跃着,她刚入睡的时候做了个很短的梦。 像是梦境,又像是现实。 是孙家父母抓着她的衣领泣不成声,在质问她—— “你为什么不去陪着她?星澜自杀之前是不是叫你去陪她?” “你为什么不去,为什么?” “要是你去了,你在她身边,她就不会死的对不对,星澜就不会自杀!” “可是你不在,你拒绝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星澜?” “喻眠,你就是个冷血的杀人犯!” “喻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梓月?你已经害死孙星澜了,你为什么还要害梓月?为什么?” … 第二天醒来,喻眠倏然睁开眼,清醒地很快,虽然后面睡得沉,但她也无法撇开那一开始的梦境。 她知道那只是一个梦。 喻眠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忽然一声嘲讽的轻笑,她自己问自己—— 是啊,喻眠。 你能不知道这件事应该怎么做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