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其实只要稍加留意昨天下午的社交‘布局’就能发现,商人先生早已将自己视为贵族阶级中的一员,不是吗?” 男爵夫人冷冷瞥了他一眼:“所以?” “所以昨天下午在他房间的绝不是我们三个下等人。”顾愿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他蓦然转过身,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第二,即便在现在这种你死我活的环境下,商人仍不觉得面前人会杀了自己,或者说,他潜意识认为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对自己毫无威胁……” “神父的身量比他高大挺拔得多,”顾愿手指抵在自己下巴上,“商人不蠢,当然不会把这位神职者视作全然无害,那么那个时候有可能出现在他房间的只剩两人,而他自己的妻子那个时候却并不再房间内……” 顾愿笑着看向脸色越发苍白男爵夫人:“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一派胡言!”男爵夫人瞪向顾愿,她仍高抬着美丽的头,绝不愿低下,“昨晚发生的两场凶杀案手法和犯罪习惯几乎一模一样,肯定是一个人做下的,但我一夜没能进自己丈夫的房间——” “肯——定是一个人做下的?”顾愿抬高声音打断她,“您凭什么笃定?” “你!”她话语一滞,眉目间竟突然有一瞬的慌张。 “您怎么了?”顾愿没有漏下她每一点细微的反应,他一手按住自己的下巴,轻轻点了点。 突然,他离商人的妻子快步走近了两步:“您似乎、很不安?” 没人想到顾愿这么快换了质问的对象,齐齐愣了一秒。美艳的少妇瞬间攥紧她华贵的长裙,皱起精致的眉,瞪过来:“我昨晚和死掉的丈夫在一张床上睡一夜,关心凶手很奇怪吗?” “不奇怪,”顾愿笑起来,“但奇怪的是您的不安是从我指控男爵夫人开始的。” 他声音不大,语调平缓,比起一开始的咄咄逼人倒像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 但两位女性的面部表情却同时出现了片刻的凝滞,顾愿明显看得出她们面部肌肉瞬间紧绷。 他围着她们慢慢走了半圈,堪称温和地继续说:“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昨晚的两个杀人现场真的很有趣。就比如几乎一致的杀人现场、几乎一致的手法,两名受害者恰是有妇之夫,而两位妻子都在丈夫死亡后拿到了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对称,”他语气轻快起来,像面对一道逻辑清晰、机构精巧的数学题一样兴奋,“对称,多么动人!” 弹幕被他越发高亢的状态惊到了 [这这这好像不是演出来的吧?!] [卧槽……好变态,我好爱(鼻血.jpg)] [全员恶人我太爱了] [帅啊顾愿!有脑子就是坠diao的!] “如若男爵夫人确实是杀死商人的凶手,那我可不可以为这个圆环补上最后一个缺块?”顾愿十指交叉,带着愈发抑制不住的笑意看向商人的妻子,“杀死男爵的,是您吗?” “这是一场交换杀人。” 一片沉默中,少妇突然挑了挑她艳红的唇,露出一个诡异古怪的笑:“那按你可笑的对称逻辑,岂不是只要证明我没有对男爵行凶,那这位夫人也是清白的?” 顾愿偏头看着她,依旧微笑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整个屋子的气氛剑拔弩张到了顶点。 商人妻子又冷笑了一声:“来,证明你的指控吧。告诉我,我该如何进入一间被锁死的房间,制造密室杀人现场。” 这问题确实棘手,但见到顾愿脸上令她作呕的自信并未消退,她心又往下沉了半分。 “这里还要再说一次,”顾愿看向旁边沉默微笑的杭修途,“多谢神父先生的提醒。” “‘既然绳子上有破绽,凶手为什么不把东西随手扔掉?库房、厨房柜子、外面的花园……随便哪个角落都可以,我们对这个庞大城堡的构造根本没有熟悉到了解每一个角落有没有放着两条绳子。’” “为什么不呢?”顾愿重复问了一遍,“我们的凶手不愚蠢,相反,她很聪明,所以她为什么不呢?” 顾愿抬起头:“因为她不能。” “那我可不可以做一个假设,”顾愿继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