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很轻,轻到好像一阵风就能吹散了一般。 “还活着!”宁远侯回答道。 “爷是为了救我,他扑在我身上,替我挡了落下来的碎石,雪崩的时候,我们正巧在一处峡谷,雪崩带来的巨石,正好和山壁围城一个三角,我们就正好在这个三角里面,躲过一劫!”雨生低着头,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几分哭腔。 许清墨想要安慰雨生,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活着就好,我们回去!” 失而复得的狂喜在许清墨的心里酝酿,没有变成笑容,却幻化成了一串接着一串的泪珠。 好不容易回到了关城,军医忙着给他们治伤,因为都经历了一场雪崩,所有人的身上几乎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 其实所有人都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消失这么久?一场雪崩,再加上一场爆炸失踪,两批人从失踪到现在为止,已经足足有20天。 只是现在的他们,忙着治伤,忙着高兴,没有时间去说那些事情。 等到军医给孟和桐看过诊,正过骨,浑身上下都包成了一个粽子的时候,许清墨才从那种非常奇怪的伤心里面走出来,一步一步的走到孟和桐的身边。 一直昏迷的孟和桐,是在军医给他正骨的时候醒过来的,没有麻沸散的情况下,正骨的痛就是自己硬生生的忍着。 给孟和桐看诊的是一个从军十几年的老军医了,他一连说了十几个命大,孟和桐浑身上下一共断了十五根骨头,其中肋骨就断了八条,硬是没有任何一根扎到内脏。 而且竟然就这么生抗了差不多二十天,骨头竟然也没有过分移动,要知道,二十多天,足以让断裂的骨头重新生长,在没有完全正骨的情况下重新生长起来,就很有可能会变得畸形。 许清墨站在床边,她看着孟和桐许久,然后开口道:“军医说你命大,这都没死!” 孟和桐有些费劲的笑了一声:“谁说我没死,我死过一回了,是你父亲,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甩在我脸上,说不能让他的宝贝女儿当望门寡!” “还有力气开玩笑,看起来是伤的还不够重啊!”许清墨冷不丁的说道。 孟和桐没接茬,只是看着许清墨,久久没说话。 许清墨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我的脸上难不成还有什么东西没擦干净不成?” “没有!”孟和桐摇头,“我只是在想,这些日子里,你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大约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吧,就硬生生的熬着,忍着,强行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对不对?” 许清墨盯着孟和桐看了很久,忽然想起来什么,然后走到一旁拿起铜镜,放在孟和桐的面前:“有没有人跟你讲过,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像一个被砸过的猪头。” 孟和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沉默了有好一会儿,然后冷不丁的说道:“那你知不知道,这个猪头是你未来的夫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