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打开纸条看了一眼,随后就将纸条丢在了一旁。 一旁的许大娘子赶紧捡起纸条,在看到纸条上的“兵符”二字以后,就难以掩饰伤心的开始哭泣,兵符对于许家来说,是绝对不可动摇的东西。 兵符掌管着百万大军,一旦落入旁人手里,那就等同于宣告天朝的败落,所以,无论如何,不管是许家,还是皇家,都不可能让兵符落入他人之手。 许大娘子伤心欲绝,哭得已经喘不上来气,而一旁的宁远侯,脸色也逐渐灰白,最后还是许延泉开口道:“我和孟和桐兵分两路,我去了城区,他去了山林,或许,他可以将人找回来!” 宁远侯看着一旁哭泣的许大娘子,沉默半晌,然后说道:“我进宫一趟,延泉,你好好照顾你母亲!” 许延泉沉默着点了点头。 宁远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抬步离去。 许大娘子看着宁远侯离开的背影,开始陷入深深的自责:“都怪我,这一切都怪我,若是我好好看顾着墨墨,她怎么可能会出去,都是我的错!” 许延泉看着已经哭红了眼睛的许大娘子,久久无言,一直到最后,也是沉默着站在一旁,一声不吭。 花楹和曲莲互看了一眼,也只是低声安慰着许大娘子。 可就是这么一个举动,让许延泉产生了疑惑,花楹和曲莲都是从小跟着许清墨的,感情颇深,平时出点什么事,哪怕只是一点点很小的伤口,他们两个都能着急得跟天塌下来一样。 可是这一次,许清墨直接失踪了,他们竟然能够这么镇定。 宁远侯入宫以后,径直去了御书房,也没有说话,也没有禀报,直接跪在了御书房的门口。 皇帝推开门,开着跪在御书房门口的宁远侯,目光深沉,宁远侯已是不惑,铁骨铮铮,这么多年来,即便是被钢刀刺穿胸口,他都没有眨过眼,可是这一次,却红了眼。 皇帝走到宁远侯面前:“没找到?” 宁远侯摇头:“外头天寒,陛下还是去里头吧!” “你就这么跪着?”皇帝看着宁远侯,有些心酸,“说不定,你开口,朕答应呢?” “臣的女儿珍贵,难道天下子民的女儿就不珍贵了吗?”宁远侯低垂着眼,“墨墨是个懂大是大非的人,她知道臣会怎么选,臣跪在这里,也只是想要为她多争取一些时间!” 皇帝看着宁远侯,咬着牙,许久以后才说:“他们求的是什么,边防图?还是兵符?” 宁远侯不吭声。 就在这个时候,谢苏羡急冲冲地赶了过来,他昨夜醉酒,是在今日才知道许家出了事的,当他知道许清墨被人绑走以后,便赶紧入了宫,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梳洗:“父皇!” 皇帝一回头,就看到狼狈不堪的太子,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你看看你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谢苏羡这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扮,赶紧在皇帝面前跪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