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她身旁落座,神色自若:“再土你也得收下。” “哼。”表面勉勉强强,内心已经转圈圈撒花花了。 谁让这些积分都是实打实的钱财呢? 初迢想起什么,支着脸看他:“后天你跟我去舅舅家拜年吧?” 洛野夹菜的筷子顿了一下,然后恢复从容:“嗯。” 明天是旧历除夕,他们约定好了在楼下一起用年夜饭,第二天是初一,传统节日里走亲戚拜年。 虽说这个年和以往有太多不同,可活着的人总要把日子活下去,现下基地渐渐安稳,爆竹声中一岁除,把旧年扫除,迎新春大吉,祝愿第二年会更好。 大扫除,迎新年,吃完饭后,两人分工合作,把屋子里里外外又打扫了一遍,屋子虽旧,好在里面装修还很新,他们入住之前就清洁过一次,再大扫除就轻松许多。 做完清洁,初迢又找出一把剪刀和一块布,咔嚓咔嚓地比划起来,兴致勃勃地对洛野说:“阿野,我们来互相帮忙剪头发吧!” 在她家乡的习俗中,每次过年之前都要剪一次头发,寓意除旧。 没有理发师,她自觉自己能胜任托尼老师的职业,拿着大剪刀跃跃欲试。 洛野站在门口,看着女朋友手里的剪刀和她脸上洋溢的自信笑容,半只脚已经踏出了家门。 他在保住自己的头发但是有可能惹女友生气甚至被关在门外晚上睡沙发,和未来几天都要顶着狗啃一样的发型过日之间犹犹豫豫地选择了后者。 算了……大不了还可能戴帽子。 但女朋友生气了就没那么容易了。 洛野视死如归地坐在剪头发的椅子上,初迢张开那条用来遮挡小头发丝的布,在他脖子上围了一圈,然后拿起剪刀和梳子,学着托尼老师有模有样的咔嚓咔嚓起来。 十分钟后,她拿起剃头发电动的推子,小心翼翼地剪修发尾,还很高难度的想推个造型出来。 二十分钟后,洛野开始昏昏欲睡。 半个小时后,初迢心虚地收起作案工具,推醒快要睡着的男朋友:“那个……第一次剪,有些许不熟练。” 些许不熟练还是太委婉了,洛野自动把她这句话翻译为“已剪毁。” 他早有准备地拨了拨头发,抓下一把乌黑的发丝,嗯……虽然头发长短不一,但好歹没有剪秃的地方。 原本有些长的头发,已经成功被嚯嚯成了极有个人风格的狗啃式造型。 他是不是该感谢一下,女朋友没把他头发全部推平? 初迢暗搓搓收起了之前拿出来准备给他看成果的镜子,觉得近一个月还是别让他看到镜子了。 洛野早有心理准备,无所谓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小毛毛,朝她抬了下巴:“到你了。” 初迢开始慌了。 刚才她有多自信,现在就有多不自信。 对他理发技术的不自信。 他不会报复她吧? 她不想当狗啃造型情侣啊。 初迢苦着脸坐下来。 提出互相帮剪头发的是她,她已经在他头上发挥完了,没道理现在临阵脱逃,她虽然想双标,可良心不允许。 想着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惨案,初迢闭上了眼,并且很有先见之明地说:“你剪吧,剪完去把浴室的镜子遮一下,我接下来一个月都不想看镜子了。” 洛野拿起剪刀,装模作样地夹起她的长发,一本正经地询问:“怎么剪,剪多少?这么短可以吗?” 初迢闭着眼,慌得不行:“别、别剪太短就行……” 只要不剪成短发,就还有得救…… 洛野不置可否,初迢只听耳边一声手起剪子落,咔嚓咔嚓声不绝,她看不到剪多少,被剪成什么样,但直觉不太好,绝望地躺平。 我累了,毁灭吧。 她本以为会用时很长,结果才过去十分钟,洛野就停下了剪子,将遮布解下来。 “好了?”初迢不敢置信。 这是一剪子下去剪没了吧? “好了,要不要看看?”洛野手里拿着镜子。 初迢摸了摸头发,还好,头发还很浓密,没有一刀子切完,长度大约在肩膀下面一些,她之前是头发及腰。 她有些不确定,犹豫着要不要看镜子,害怕最终的样子是她没法接受的,但摸上去感觉还好? 最后好奇心打败了恐惧,她接过镜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微微侧身,照出后面的头发,比想象中还要齐,没有狗啃的长短不一。 初迢顿时松了口气。 比起自己那不忍直视的理发技术,洛野明显比她要高明许多,竟然剪得还可以。 看着他头上自己那惨不忍睹的杰作,她顿时有了愧疚之心:“要不,我们出去找个专业的托尼老师拯救一下?公会发一下悬赏令,应该会有理发师接任务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