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屋内毫无动静。 正常,起床困难户嘛,继续敲。 两声,还是没动静。 正常,就算睡起了没个半个小时洛野也是清醒不了的。 三声、四声、五声…… 他们持续敲了十分钟的门,屋里才终于传出一点动静,他们隐约听到了说话声。 敲门声没把洛野吵醒,但把初迢弄醒了。 这里是洛野的住处,屋外敲门的人想也知道是自己不认识的,所以初迢并没有立即回应,加上她也起不了身,她现在还被洛野压着。 屋外的人很有毅力,敲门声不间断,势有你不开门我就不停的劲儿,初迢不得已只能选择把洛野弄醒。 “阿野,有人来敲门了。”她趴在他耳边说道。 敏感的耳朵被温热的气流吹过,男人立刻痒得偏头躲开了。 他躲开的动作让初迢能稍微动弹了一点,手脚并用地抓他身上的痒痒肉,再次对他喊道:“阿野,有人找你,快醒醒。” 初迢知道挠他哪里他会受不了,没一会儿就让他不堪受扰,勉强从沉睡中挣脱,有了几分清醒,但眼皮耷拉着睁不开,且脸色微愠,仿佛随时会发火,扣着她腰身的手臂无意识紧了几分以示惩罚。 他声音沙哑,带着明显的火气和恼意:“别动!” 初迢被他突然增大的臂力锁得腰疼,外面的敲门声如落雨密集,像是有什么急事,弄得她也跟着心急,又被这么粗鲁地对待,一时间委屈上来,急红了眼。 “外面有人敲门,你放开我呀!”她红着眼眶伸手去掰紧扣在腰上的手指,意识不甚清醒的男人不知道控制力道,她感觉腰都快被他掐断了。 “洛野!你弄疼我了!”绵软的声音因为急切和委屈不自觉地带上了哭腔,控诉着他的罪行。 原本睡意朦胧,意识浑噩不清的洛野顿时被这哭声惊醒,比任何叫醒方法都管用,甚至都不用花时间醒神,他像是被人在脸上直挺挺打了一拳,什么睡意都没了。 猛地惊醒的他有片刻的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直到感觉到自己怀里形状舒适度都不同寻常的“抱枕”和还在使劲撬他手指的软绵无力的手,他才有些僵硬地低头。 初迢怎么也撬不动锁在腰上的大手,委屈地抬头,和男人垂下的视线对上,撇撇嘴,眼里含着像春水里泡过的眼泪,声音委屈死了,“疼……” 如果说刚才是被人打了一拳,那现在洛野的感觉就是被雷劈了一样。 他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眼前的状况完全超出了他能接受的范围:他们动作亲密地抱在一起,两人都衣衫不整,而且少女还哭着说“疼”,这些都让他如遭雷劈,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昨晚是否对她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不轨之事。 原本无论初迢如何撬也撬不动的手指一根根僵直地松开,面对少女委屈控诉的眼神,洛野不受控制地慌了。 他只记得昨晚他们躺在一张床上,但是隔得很远,至于后来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他已经记不清楚,更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混账事。 二十年的人生都没做过这种荒唐事,更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脑子一片混乱。 不同于男人的慌乱和六神无主,初迢只是吸了吸鼻子,待他慌张地退开一些后,微微起身撩开浴袍下罩着的t裇下摆,露出平坦的小腹,能清晰地看到那纤细的腰肢上烙印地五根指印,暗红的肌肤周围还有些青紫,可见他掐的力道有多大。 经过一晚的翻腾,浴袍的腰带早就松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里面穿的t裇本来就不合身,比她大了不止一个号,空荡荡地罩着纤瘦的身子,领口由于太大而低下来,露出大片的嫩白,再往下都能窥见绵绵起伏的山峰了。 洛野及时移开了视线。 同时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