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也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当中。 谁也没想到谢殊会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戚秋沉默着,有点想笑。 顿了好半天,关冬颖才终于回过神一般,委屈地看着谢殊,“谢公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谢殊也很费解。 揉着眉心,谢殊无奈道:“我确实不记得你了。” 关冬颖的眼眸中顿时盛满了泪水,“今年开春我去投奔舅母,途中经过柳城县的时候被当地的地痞拦住,是你蒙面救了我,你怎么可以都忘记了。” 谢殊表情有一丝松动。 关冬颖见状松了口气,继续委屈地诉道:“当时你穿了一件陛下御赐的飞鱼服,腰间佩戴着绣春刀,脸上虽然戴着虎头面具,可放眼放去除了你,谁还够资格穿这身飞鱼服。” “还有王爷。”谢殊淡淡说道。 关冬颖:“?” 谢殊说:“当时救你的不是我,是王爷。” 关冬颖:“……” 关冬颖眉头紧蹙,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当时我和王爷去柳城县办差,因王爷身份不便泄露,便会在人多的地方带上虎头面具以作遮掩。”说到这会,谢殊也有些倦了,“我好端端的,为何要带虎头面具。” 魏安王身为执掌锦衣卫的人,飞鱼服自然穿得。 “怎么会……”关冬颖眸中续上泪水,瞧着仍是不愿相信的样子,“公子,你是因为谢夫人在此处,所以才不认我的对吗?” 关冬颖低头擦泪,“我明白的,我都明白的,你也是身不由己……” 这便是硬要将此事扯到谢殊头上了。 旁边的戚秋杏眸一眨,故作好奇地看着关冬颖,“关小姐,你也说当时救你的人带着虎头面具,并没有看清脸,怎么就一口认定是表哥救了你?” 锦衣卫特质的金铁虎头面具说是面具,其实和面罩差不多,把整个脑袋都框住,连根都头发丝都不往外露。 在这么严丝不漏的情况下,就能生生认准谢殊是恩公,实在奇怪。 关冬颖一顿,随即回道:“是附近的老伯伯告诉我的,锦衣卫的谢大人这几日经常在此处徘徊。我与老伯伯相识多日,老伯伯是不会骗我的。” 话落,戚秋却是一副不解的样子,“关小姐,老伯只说表哥经常在此处徘徊,并没有说是表哥救了你。况且怎么一个认识几天的老伯说话你信,表哥这个当事人说的你却又不信?” 戚秋这话一落,关冬颖就垂了泪,“戚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觉得我在骗人吗?我关家现在确实落魄,可你也不能这般欺辱我。” 李氏见势不妙,也赶紧上前,“戚小姐,冬颖怎么说也算你姐姐,你怎能如此欺人!” 眼见李氏和关冬颖将矛头指向了戚秋,屋子里的气氛又一下僵住了。 淮阳侯老夫人和谢夫人升起不悦。 两人刚要开口,就见戚秋眼里也涌出来泪,要掉不掉的样子,瞧着比关冬颖委屈多了。 戚秋微微哽咽,“关小姐和夫人何苦这样说我,我只是见关小姐报恩心切,这才想着赶紧帮关小姐找到恩公是谁。怎么我说恩公可能不是表哥,就变成了欺人了……” 戚秋这一落泪,谢夫人更是心疼不已,连忙对她招手。 戚秋走过去,坐在谢夫人身下,委屈地抬起小脸,上头满是泪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