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另有一人大义凛然道:“那些人自许名门正派,还不是一天到晚想着讨好神鸟。我们同为散修,当然是站在你这边,同仇敌忾。” 谢长明在吵闹声中屹然不动,直到吃完,放下碗筷,不紧不慢道:“诸位道友不必担忧。” 谢长明想叫他们不必好奇,也不必忧心,以那小病秧子冷淡的性格,想来闭口禅修得不错,不会和外人多话,那些宗派子弟也一样。长明鸟明面上是在这里读书,应当也就是做个样子,给麓林书院充场面,日后不会多见。 到底是没将这话说出口。 吃完饭,谢长明谢绝大家邀请他一起商量对策的好意,原本是想往藏书院看书,挂在腰间的玉牌却忽然微微发烫。 是许先生传来的消息。 谢长明用灵力点了点玉牌,上头浮现一句话。 “方才陈意白说与你相处不来,要换间屋子住,最好不在青临峰,最好马上就搬。量你们相处不过一两个时辰,应当闹不出什么大矛盾。我又问了旁人,你们也没将屋子打塌了,可见还是可以相处的。不如与他谈一谈,有什么不妥之处,相互退让便是。” 谢长明:“……” 这个陈意白修为不怎么样,变脸倒是很精通。 过了片刻,许先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发了条消息。 “现在这样多学生,屋舍紧张,实在满足不了他的要求。他要是不退让,打到他退让也可。但不能把屋子打塌了,要赔灵石,我也要负责。” 谢长明明白了,抱着不能打塌房子心态,准备回朗月院和陈意白谈谈。 一推开门,陈意白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前厅乱转,红木椅子上是收拾好了的行李,抬眼见到谢长明,大惊失色:“你,你怎么回来了!” 谢长明不与他多话,将玉牌点开,浮现出许先生发来的消息。 陈意白看完后大怒:“你和许先生怎么能这样侮辱我!我也是正经修道快十年了的!” 原来,许先生与他发的是:“稍等一等,我去查查有无空屋舍。” 这,哪怕和发给谢长明的一样,说是让他把谢长明打到退让,陈意白也不会如此生气。 谢长明瞥了一眼窗户,又收回目光,将不常带在身上的佩刀拎出来,撂在桌上,笑了笑:“道友有何不满,自可与我商讨,不必闹到许先生那里。” 那是一把半人高的弯刀,刀鞘很厚重,是木头制的,可见刀锋并不怎么锋利,应当不是把好刀。 陈意白梗着脖子,也拔出佩剑,剑光凌厉,看起来比那把弯刀厉害得多。 谢长明没有将刀抽出,只是拎起刀柄,敲了一下陈意白搁在桌子上的剑鞘,又移开刀,那剑鞘便一寸寸裂开,碎成无数片。 这,这怕是打不过的。 陈意白脸上的怒容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又立刻悄无声息地堆满笑容,不过转瞬之间,一般人轻易看不出他变了回脸。 他为谢长明倒了杯茶,殷勤道:“我与谢兄怎么会有矛盾,那自然是不会有的,即使是有,也是我的错。” 恍然大悟后便是痛改前非,更殷勤道:“谢兄为人疏冷,专心修炼,而咱们又分到了许先生门下,许先生为人懒散,又不负责,许多事都未曾交代,谢兄怕是不知道这书院里的规矩。小弟问了师兄,倒是知道一些,讲给谢兄听听。” 谢长明注意到,隔着窗纸的注视消失了,应当是许先生离开了。 可能是被陈意白气的。 大病秧子带病前来保护学生,没料到听到了一肚子坏话,是很不值得。 谢长明既然已做出威胁的举动,此时也不客气,对他点了下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