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哎,多谢。” 陈叶接过装药的袋子,跟对方道了声谢,杨沐桐也朝人家感激地笑笑,然后抓着陈叶没受伤的那一边手,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她的心跳得很快,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些失而复得后的大起大落,走着走着眼里的泪意就又开始上来了。 陈叶对她观察得多仔细呐,连忙伸手搂住她肩膀,扶着她走得慢了点,一边走一边调侃地劝道:“千万别哭啊,不然人家还以为我要挂了呢,你都多大了还掉金豆豆,人家见了不是误会我欺负你了,就是笑话你那么大还像小朋友一样。” 杨沐桐一听,还真就被唬住了,使劲瞪着眼睛一眨不敢眨,生怕眼泪掉出来似的。 然后吸着鼻子抱怨他:“你不要瞎说话,好的不灵坏的灵,你不当回事,万一严重感染要截肢呢?万一截肢都不得行,一路感染到颅脑,你真的死掉了呢?” 陈叶:“……”你这是诅咒!诅咒!!! 忍了又忍,他还是觉得忍无可忍,“……我要真有那天,你不发篇sci都对不起我!” 他骂骂咧咧地改搂为拉,拖着杨沐桐往停车场大步走去,杨沐桐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走,心里直撇嘴,这人真是不识好人心! 在杨沐桐的坚持下,陈叶把自己的车留在停车场,上了她车的副驾,跟她一起回了玉景花园。 进门以后,杨沐桐拉着他将他按在餐桌边的椅子上做好,转身去取医药箱。 他要起身跟着过去,却被她回头呵斥住,“不许动!就坐在那儿,不许动!” 她瞪着眼,凶巴巴的,像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脸上眼里都写着这倒霉鬼真糟心。 他忍不住翘了翘嘴角,差点就绷不住要笑出来,忙清清嗓子,点头做老实状,“好,我不去了,你快点回来。” 杨沐桐这才转身去继续找药箱,他就坐在餐桌边上,笑盈盈地用目光追逐她的背影。 虽然觉得有点不对,但陈叶得承认,他很享受这一刻。被杨沐桐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器一样全心全意地记挂着,每一个动作都被她看在眼里,让他觉得自己已经站在了她的心尖上。 一种甜蜜的情绪开始在他心里酝酿。 杨沐桐找到药箱,回到他身边,拧开碘酒瓶,拿棉签沾了药水,向他伸手,“手给我呀。” 陈叶靠在椅背上,看她托着自己的手,她的手纤细白皙,比他的足足小了一圈有余,对比起来格外有意思,就像…… 就像小兔子在给大灰狼上药,他突然想到这个画面,忍不住又翘翘嘴角。 “疼不疼?”杨沐桐将棉签沿着伤口中心往外画着圈涂抹,自觉动作很轻了,却还是担心他会疼。 她要是不问,陈叶还不会觉得疼,但她既然问了,他肯定不疼都要疼的。 登时就嘶了声,委委屈屈地叫她:“疼的,桐桐你轻点。” 杨沐桐哦哦两声,动作放得更轻了,一边涂一边问:“现在呢,还疼不疼?” 今天这么温柔啊,陈叶眼睛一转,开始顺杆爬:“你给我吹吹就好了。” 得寸进尺,杨沐桐抬头定定地盯着他,就在他被盯得神情马上就要变得讪讪的时候,她把手里的棉签放到了桌子上。 然后双手托着他的手掌,鼓起脸轻轻地呼了两下。 轻柔的风吹过皮肤,陈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喉结一动,呼吸也跟着一深。 “桐桐……”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想说些什么来逗逗她,可刚起了个头,就被她打断了,“陈叶,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这句话像雷一样在陈叶的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