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抓,可是女儿又不听。 “痒,痛,娘,痒啊!我要痒死了。” 季连柔满床打滚,连下颌处都被她抓出了血痕。 几个婆子们晃动着肥硕的身体一拥而上,抓胳膊的抓胳膊,抓腿的抓腿。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季连柔压在身下。 “啊!放开我,你们这些贱奴才,好大的胆子,放开,放开我。” “痒死我了,放手,你们放手,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季连柔剧烈地挣扎,季连夫人看着如同失心疯一样的女儿,用手帕捂着嘴,又是气又是心疼。 “柔儿,娘是为了你好,大夫马上就来了,你在忍忍,在忍忍。” “娘,我忍不住了,又痒又疼。” 季连柔被几个婆婆死死抓住胳膊,只能挪动着身体,以此来缓解身上的奇痒难耐。 不多时老大夫被颤巍巍的拽进了屋里。 看诊,号脉,可是心脉正常,没有任何损伤。 脸上,身上又没有出现红疹,老大夫一时也查不出这二小姐为何会奇痒难耐。 查不出个所以然,又不敢说自己不懂,老大夫只得胡编乱造了一通,开了些清热的药物,领了赏银走了。 吃了药,那奇痒难耐又持续了半刻钟,季连柔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以为是老大夫开的药起了作用,季连柔被折腾的不轻,整个人浑身大汗淋漓,颓废了不少,竟慢慢昏睡了过去。 只是可惜,一刻钟后,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季连柔又开始发疯。 这一次,不但身上痒,脚痒,脸上也开始痒。 更让人可怖的是,她整个人身上,脚上,脸上开始长出了一块块红色的癣。 这一下,整个季连府后院哭喊声,叫骂声,一片狼藉,鸡飞狗跳,乱成了一团。 季连爀来了,大公子季连奇,二公子季连玉,三公子季连玄,就连已经出了门子的大小姐季连函都回来了。 整整一夜,季连柔鬼哭狼嚎一刻钟,安稳休息半刻钟,然后再鬼哭狼嚎一刻钟,如此反复。 整个凌海城的大夫去了一批又一批,进进出出,折腾的到天亮。 药方子开了一张又一张,那药喝了一碗又一碗,季连柔始终没有好转。 那癣一旦开始痒,季连柔根本受不了,只要丫鬟,婆子们不注意,她便打着滚地使劲地抓。 一抓就给抓破了皮,大夫看了吓的连说不可胡乱抓伤,如若抓伤了一定会留疤的。 季连爀也是个狠人,让下人找来了绳子,把季连柔从头到脚捆了起来。 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忍不住去抓伤脸皮,才不能留疤。 季连柔抓不到,又痒又疼,哭喊着想死,整个季连府从上到下备受煎熬。 一波又一波的大夫来了又看,看了又来,每个人说的都大同小异,但却没有一个人确切的说出季连柔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甚至每个大夫开的方子全都是清热解毒的方子,却偏偏毫无作用。 看着女儿这样难受,季连爀见那些大夫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胆推测,他女儿是不是中了毒,便找来了季连柔的贴身丫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