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磋磨,不仅皮肤晒得比小时候更黑,还不免有些粗糙。 受伤的那只胳膊上的肌肉因紧张而绷紧鼓起,本应坚硬如铁,却在被冰凉的温度覆盖之时,很不受控制也很没有面子地放松了下来。 拉美西斯(突然感到尴尬):哼哼,咳。 他悄悄地抬起眼皮,想一扫前一刻受惊般垂眼扭头的耻辱,去观察塔希尔的表情。 观察是观察到了。 虽然只有做贼心虚般地短短一秒。 王子未平的心弦再起波澜,四散奔逃的杂念在此一刻全部汇集,不停地猛撞竖立在心口前的高墙,撞的砰砰直响,带来一阵耳鸣。 只因金发青年的面庞又离他近了一点,有如笼罩神光那般美丽。 并且,失去发饰禁锢的那一半鬓发从青年的耳边垂下,曲曲绕绕着,发尾点在了拉美西斯向上摊起的掌心里。 此刻映入眼中的构图,没有哪一处不完美,连带着从掌心传来的酥麻痒意也是。 塔塔希尔。 拉美西斯在恍惚间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怎么? 塔希尔隔了一阵才回话,毕竟他在专心处理拉美西斯手臂上的伤势。 就来时的惨烈想象而已,拉美西斯受的这点伤的确只能算是小伤。 可塔希尔难以描述自己的心情。 大抵是庆幸的,放松的,还掺杂了些毫后怕和说不出缘由的恼意。 他想着自己没有跟拉美西斯置气的必要,但从实际行为来看,还是漏出了置气的意思来。 方才拖了那么一阵才用魔力给笨蛋治疗就是证明,但也很奇怪,置完气的现在,他又开始为前面的拖延感到后悔了。 因为向来话多的拉美西斯忽然不怎么说话了,反常得一点也不像他。 难道是太痛了? 再不严重的伤被有意拖了这么久,也会变得严重。 没有及时想到这个问题,是他的不对。 塔希尔不自禁地将唇线抿成了收紧的平直弧度,以此来隐藏自己心中的不安,只想要快点将拉美西斯的手臂治好。 至于拉美西斯叫了他,又说了什么,塔希尔并没有分出太多的心神去听,反正肯定重要不过 好奇怪。 拉美西斯已经神游万里了,但也正因如此,从他这里脱口的话语,才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不会被任何顾忌所影响: 我们没有离得太远,也没有离得太近还是说,其实已经很近了,但我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还想离你再近一点呢? 什么又近又远的? 是听不太懂的话,塔希尔刚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就听到拉美西斯继续说:我明白了,摩西说得有道理,但又不是完全对! 恍然大悟。 不用再想再纠结,到了这一步,已经豁然开朗了! 最近一直在困扰,始终不得解的那个困扰 经历了万千思绪在脑中炸开的震荡,拉美西斯的眼前忽然闪过了代表线索的灵光。 塔希尔! 突然间,褐发王子一下子站起,伸出已经彻底不痛的臂膀,将挚友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抓紧。 他的脸上写满了恍然和兴奋,而塔希尔的目光微变,似是猜到了什么,心中竟也生出了不可控制的波澜。 站起来之后果然比挚友了高出一大截,拉美西斯情不自禁抓住被衬托得格外柔弱的大祭司。 俊美非常的王子将自己真正不容许他人躲避的气息倾撒过来,犹如锁链,将塔希尔锁定。 这下子,身体微僵不能动的人便换了一个。 由于变故来得太快,塔希尔也来不及反应,便只能浑身僵直地直视逼近知道自己面前只差分毫的灿灿金瞳,心跳几乎停滞 我不想从那些根本不熟悉你的人的口中听到你的名字,我不想让那些根本不了解你的人对你满口夸耀,因为,我才是最了解你,离你最近的那一个! 我想知道你的所有想法,我想和你一起治理国家,不仅仅是这是我们小时候的约定,还因为 你是我的挚友,也是我,拉美西斯,认定的血浓于水的兄弟啊! 不知道他发没发现,反正突然被扣成兄弟的大祭司大人的表情凝固了。 这边拉美西斯还在激情昂扬:果然挚友的程度还不够,我们还要再亲近一点!你给我的感觉,比曾经的皇兄还要亲切。唔,摩西可能会有点介意,但之后再跟他解释好了。 既然是兄弟,那么我现在最冲动想做的事情就能得到合理的解释了。塔希尔,我突然想给你一个拥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