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只能这样儿,撵又撵不走,自己也不想搬,还能怎么办,忍呗。 来的当天和第二天,因为要倒时差,就都没有训练。 等到了第三天,终于要训练了。 作息调整的都还没到位,所以上午的训练安排在九点钟,到了集合的时候,大家往屋前一站,都是一副神态萎靡不振,东倒西歪的模样。 也就余乐、白一鸣他们好一点。 和教练住也有好处,“老年人”调整作息那叫一个凶猛,困极了打个小盹,十多二十分钟就起来,硬生生撑到晚上睡下一觉到天亮,早上六点钟还能起来跑两圈。屋里有动静睡觉就不踏实,余乐他们的作息简直就是强硬的被调整了过来。 四个“被迫”和教练们住一个屋的队员,在身边儿一群“烂菜叶子”似的衬托下,精神挺拔的就跟一颗颗小白菜似的。 所以领队的任务也就交给了他们。 教练让余乐他们跑步去雪场,为了提气振神,边跑还得边喊口号,余乐不习惯,其他人也尴尬,乱七八糟地喊了几句,被柴明说了一句,这才整齐了起来。 嘿,还别说,挺提劲。 反正余乐跑在前面,身后整齐划一的大喊声像打雷似的口号声响起,脑袋里的一点儿睡意就全给喊没了。 他们一路往雪场跑去,路边的绿化相当一般,冬日里的花草本就不耐活,在别的高寒地带长势喜人的松柏树,在非洲大陆的夏季也讨不了好,所以沿路过来,路边花坛全都是枯黄的草。 抬头再往远处眺望,除了山顶和背阴面,铺着一层不算厚的白雪,山也是黄的,裸露出黄褐色的岩石泥土,苍凉辽阔,和余乐见惯了的冬天不一样,别有一番质朴原始的气派。 雪场就设在背阴面,凹陷下去的山谷集聚着冷空气,所以形成了一片独有的气候,天上的云层很厚,完全看不见太阳,冷空气在这里积蓄着,虽然不下雪,但也持续保温,让积雪没有那么容易融化。 雪场度假村就建在山的侧面,一个非常绝妙的位置。 这里距离雪场比较近,步行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坐车不用五分钟,不过三四公里的路程,就完全脱离了云层笼罩的范围内,日升日落,阳光普照,是个很好的居住环境。 但越是往前跑,就越冷,气温降的很快,大概十来分钟,迎面刮在脸上的风,就变成了锋利的“小刀”,寒气凛冽。 他们是跑步过去的。 就像余乐去年第一次外训,去奥国滑雪的时候,柴明带训练向来不急着把队员往雪场送,他每次都会让队员先跑步、越野滑雪,既锻炼了身体,也熟悉了当地的气候和环境。 前进的速度不快,慢慢的往前跑,熟悉这种温度逐渐降低,但身体却一点点被点燃,热起来的感觉。 期间有游览车拉着一车的人,从他们的后面追上来,看服装和装备,就知道是来自某个国家的训练队。 夏天能滑雪的地方就那么多,今年又是奥运年,再加上这里会有一场“洲际赛”,这个雪场别看不怎么样,实际上却是个抢手的“香饽饽”,要不是华国队今年财大气粗,就连这里都来不了。 车上的训练队队员大概是被口号声吸引,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华国队身上,在对方观察他们的时候,余乐也观察对方。 下一秒,余乐的眼就和人群里一双褐色的双眼对上,两人都是一愣。 紧接着,那人刷一下站起来,大喊:“停车!停车!” 车停下,余乐已经笑开了牙齿,热情地迎上去,叫道:“安格尔!!” “余!!哦,这世界真是太小了!”安格尔从车上跳了下来,和余乐大力地拥抱在了一起。 “是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余乐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愉快的巧遇之后,双方都将自己的教练介绍给了对方,同时也知道了他们会在这里巧合的原因。 安格尔是加国的运动员,就像瑞国和奥国喜欢在夏季去利智劳恩的雪场训练一样,在这个季节来南非训练,也是加国训练队,持续了很多年的传统。 加国就像其他大部分西方国家一样,完全资本化的运作,体育运动员也都是以俱乐部的形式在训练,比赛。 安格尔所在的俱乐部,是加国最大最好的公园滑雪俱乐部,除了他们的教练,安格尔还为他介绍了俱乐部里的其他著名运动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