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脚印上,往同一个方向用力,速度快了一点。 对!就是这样,紧紧地跟在余乐的身后,伺机反超。 约伯的目光随后就落在了前面的那面旗子上。 今天的比赛没有风,旗帜就插在被蓝线画出的赛道上,醒目的红色旗帜安静地垂落。 对!就是这个! 抢占最靠近旗帜的路线,争取从内测超越,甚至不需要自己做什么,只是超越的时候带来气流,就足以将余乐逼到外道,增加时间。 就这样! 约伯又再度兴奋了起来。 脚下用力,身体倾斜,就像夜里的飞刀一般,寒光乍现间,来到了余乐右侧,锋利的刀锋贴着余乐的脖颈,带了某种锋利的杀机。 就像在说,再往右走一点点试试,小心你的脖子。 所以再把路让开吧。 刚刚不就让开了吗? 这次也这样做吧,把最好的路线让给我。 然而已经过去了半秒,余乐一点反应都没有,无论是他的速度,姿态,还有他前方的路线,都维持在一开始的姿势上。 倒是约伯在这个不断靠近旗门的过程里,正在一点点被逼到蓝线的边缘。 就要出界了。 喂! 约伯都想开口大喊:没看见吗?给我让点儿位置。 可惜时间不允许。 速度这个时候已经到了50多迈,在障碍追逐里并不算太快的速度,但是这点距离,也是眨眼间的功夫。 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或许余乐根本就不知道约伯在身后究竟做了什么,已经被逼到蓝线边界,距离旗门也越来越近的约伯,就自己“点刹”了一下,然后灰溜溜地回到了余乐的正后方,回到了安全的位置。 有点难受,就是还有余力,没有百分百发挥自己的烦闷。 余乐身体往右侧一倒,滑雪板分开,紧握着滑雪杖的右手手臂就碰到了旗杆。旗杆在瞬息间被压下,又倏地的反弹,抽打在了约伯的腿上。 两人一前一后,以一个相当标准完美的姿势,完成了这条赛道第一个回转部分。 余乐很满意。 大概是速度不快吧,所以他能够感觉到自己掌控力很强,这个程度他可以完成几乎全部计划中的技巧动作。 但这样不可以。 这是一场计时赛,他即便在小组领先又有什么用,他的对手不是小组里的人,而是其他的十四名参赛选手,并且要进入到前八的名次。 就算主项一直都是技巧类的项目,余乐也在小学的时候参加过1000米中长跑的考试,知道队伍里有一个强者领跑有多重要。 但这一场比赛,他们没有领滑者,怎么办? 只能和自己拼。 不要去想速度的问题了,承认吧,一旦速度达到了某个程度,你根本就分辨不出来这究竟是快还是慢,没有了对比目标,剩下的办法只有一个——在每一个可以加速的区域,不吝啬的加速吧! 余乐还记得跟在阿道夫身后滑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记得他绝大部分的动作,自然也记得他在什么地方蹬雪。 就是这里! 从第一个回转出来,就又要蹬雪了。 左右脚迈动,身体尽量压下到最低,就像一辆贴地行驶的跑车的设计,会更快,也会更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