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要对得起自己今天的付出,从头到尾流畅的,高速地滑一场,至少让所有人知道,我输是输给了专业的主项运动员,而不是我不行。 新的目标迅速地驱逐了余乐心里的烦闷。 是的,至少要证明自己! 连难度更大的坡面障碍技巧自己都可以从容应对,做出那么多的花样技巧,怎么可能在更加简单的障碍追逐差到所有人都同情的地步! 所以这不是一场争夺名次的“战争”,而是一次证明自己的“表演”。 余乐再一次被自己激励。 人在努力的时候,必须要有一个目标,更何况是在逆境里。 余乐很擅长这样做,这样做至少让他觉得很简单,明确。 当他坐在车上的时候,情绪有了明显的好转,就连从刚刚起觉得非常寒冷的空气,哪怕坐在这样四面敞风的半空中,都不再那么难以接受。 沉寂的血液又缓缓的在身体里复苏,眉宇也松缓下来,多了丝丝的笑容。 他喜欢自己的新目标。 障碍追逐的出发点没有房子,连简易的帐篷到没有。 这里是新建成的奥运标准的赛道,配套设施还没有跟上,所以出发点仅仅是位于一个坡度较缓的平台上,用充气气球做出拱门的形状,然后再立一面印刷满了广告的展板,就是出发台的全部。 选手上了山只有临时的长条座椅直接摆放在雪地上,不怕冷的话尽管坐。 除此以外,这里最大的不同是出发台后面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缓坡,选手可以在这里热身,顺便再找找雪感。 “黑色小组”在第六组上场,余乐也是怕极了那些人对他投来的同情目光,干脆躲到缓坡上,顺便活动身体。 第一个小组就要出发了,毕竟不是专业的比赛,选手的状态都很放松,像余乐这样坚持活动的人不多,更多人跑到了出发台的两侧看比赛,说话,甚至还有人在打闹。 “嘟”的一声响,是电子合成的音效,代表出发的木仓声。 “哇哦!” “加油!” “快!” 出发台周围响起喧哗声,很快又随着选手的远去而安静了下来,围观的选手们拉长了脖子看到看不见的程度,意犹未尽地收回了目光,一转头就看见余乐蹲在坡上往下滑,蹲着的姿势,以及他将头埋在双臂中间的姿势,简直就是肉眼看得见的沮丧。 “太可怜了。” “他也有可能拿冠军。” “是的,他现在排在第二名。” “就像他的队友谭,谁都不知道意外和幸运哪一个先来。” “我能够理解他现在的心情,换成我也是一样,或者我已经退赛了。” 余乐听不见其他人议论声,他只是用这样的方式在脑海里继续过动作,不是为了冠军,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而且也不想半途而废。 他都努力到这个程度了,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地滑一场,所以“脑补”不能停,还要继续重复到如同“肌肉记忆”那般,变成“思维记忆”。 下滑的速度慢了下来,脑袋里的画面也正好过了“终点”,余乐站起身的时候顺便脱下了双脚上的雪板,一手一个地抓在手上,又转身上了坡。 白一鸣安静地跟在他的身后,表情很平静,似乎除了一开始在余乐拿到黑色球的时候他表现了惊讶和担忧以外,他的表情始终没有太大的起伏。 余乐喜欢这样,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很多余,他有他自己的办法调节心情,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所以安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