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拿出好成绩,再加上最近被刺激着成长了不少,他就想上新动作。 在脑子里过,在心里想。 一边觉得自己能行,可以试一下,给自己给柴爸爸争口气,一边儿又惦记着赛前柴爸爸说的,让他稳,稳中求胜。 左右为难,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就这么想着,转眼十来分钟就过去了。 头顶的广播再次响起,举着牌子的工作人员从眼前走过。 两个赛场都在通知第二组的选手进场。 余乐起身的时候拍拍脑袋,一脸迷茫。 “打自己干什么?”孙毅白他一眼。 余乐说:“是有点拿不定主意。” 孙毅也不问是什么事,张口就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呗,想那么多干什么。” 余乐想想也对,就这么随口的一句话,他已经有了打算。 两人很快分开,去了各自的队伍,余乐站在队伍的末尾,给孙毅做了个比赛加油的手势,再回头,就看见比利·博德站在自己侧面,想要插队到自己的前面。 比利·博德看起来瘦瘦巴巴的,一头棕色的卷发,眉眼轮廓似乎有着日耳曼的血统,颅骨很窄,眼窝极深,余乐一直觉得“深邃的眼睛”是赞美的词汇,但到了比利·博德这里,就显得有点惊悚。 过于的深,因而眼窝一圈就有很深的阴影,将整个面部都呈现出一种阴翳的阴沉感。余乐被对方面无表情地瞥一眼,继而眉毛一扬便是交流,理所当然的就挤到了余乐的前面。 余乐:“……” 往后退一步,让开。 最近被“碰瓷”太多,都有心理阴影了。 比利·博德去年在坡面障碍技巧这项运动上,世界排名第三,还拿下了上一届“世锦赛”的金牌。 不过上一站的比赛表现不好,在预赛里两轮都出现了很大的失误,排名瞬间掉落到十名开外,今年再想回到前三名,绝不可能。 大抵也是这个原因,比利·博德挤到余乐前面后,就低头摆弄自己的背心,拉一拉扯一扯又拍一拍再抚平,跟个自闭儿童似的,全程头都没有抬起来过。 又过来几秒,余乐才反应过来,比利·博德身上的号码是21号。 而他是22号。 选手们并不是绝对地按照自己号码排队,工作人员也没有说必须这么做,但也有人喜欢站在自己应该站的位置上。 余乐对比利的不礼貌表示理解。 孙毅说:余乐,你没脾气的吗? 余乐说:多大的事动不动就生气,不伤身吗?天生乐观可是财富。 在这里又等了快五分钟,去洗手间的一名挪国选手终于匆匆赶来。 有人很不满地看向这位迟到的选手,这位选手呵呵地笑着,并指在额头上飞了一下,便算是道了歉,站在队伍的最后面,没了动静。 终于,出发了。 他们从侧面的楼梯直接前往赛道缆车,一人一个坐了上去。 余乐排在前面,缆车从缆车站驶出,很矮,距离地面只有两米的高度,贴着赛道的左侧往上行驶。 视野远眺,便看见一个人正从赛道的尽头,滑下来。 这里是第二个跳台,那人速度极快,“唰”的冲上三分之一馆的跳台,飞上半空。 那高度比坐在缆车上的余乐高了太多,余乐需要极力地扬高了头,才能看见那飞出的身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