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云若妤是伤到了头,情况挺严重,太医也只是在书上看见过这些疑难杂症,如今她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只是先前的记忆尽数消失。 行为举止也受到了影响,说到底还是一个病人。 谁都说不好她什么时候会恢复。 “太医说只要不受刺激就没事。”齐栾避重就轻,在母亲面前把这件事情给糊弄过去。 他并不想母亲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这件事情上。 “你还未回京时,皇后曾宣为娘进宫,商议你和五公主的婚事,本是想把你二人的婚期定在明年,如今这样,那你和五公主的婚约……” 阮氏是想问,如今这情况可要怎么办。 齐栾倒是真没想那么多,“这件事情容后再议吧。” 云若妤出事之后,齐栾再也没有提起过退亲的事情,他先前想退亲,是因为不想耽误云若妤,如今她因为这件事受伤,齐栾只觉得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二人尚未成亲,云若妤如今住在将军府,虽说她现在病了,什么都不知道,但到底于她名声有碍。 倘若云若妤病好了,他自然是要娶她的。 若是她一直好不了,他也会承担起责任来照顾她,只不过…… 齐栾想起自己的伤势,就一阵的头疼,他如今伤势未愈,才被恩准在金陵养伤,倘若伤势痊愈,他势必要回边关。 到时候云若妤要怎么办? 所以面对母亲的询问,齐栾也只是借口敷衍了过去,走一步,看一步。 阮氏知道齐栾不想提这个事情,便问起一些旁的事情,齐栾都一一的耐心作答。 可阮氏整个人还是懵的,还是有些难以相信,齐栾也没有多劝,因为他也是花了许久的时间,才让自己接受这些。 “既然那是五公主,你为何不一开始就告诉我?让我白白的担心。”阮氏横了齐栾一眼,只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可笑至极。 齐栾冤枉的不行,“这也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我说了你会相信吗?” 阮氏一阵语塞,的确,这事儿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也不能够相信的。 “那乡下的宅子是怎么一回事?” “公主一心觉得茅草屋才是她的家,哄她玩儿,随便买的。”齐栾随口回答。 阮氏想起自己调查到的结果,满脸怀疑的看着齐栾,那宅子修得精致非常,齐栾到底是怎么违心说成是茅草屋的? “娘听说你还是专门买的其他人的老宅翻新的?其实也不必这么麻烦,咱们家在京郊不也有一座别院?” “那不是方圆几十里只有我们家一座宅院,万一她心血来潮要去乡下看看,问我为何没有邻居,岂不是要穿帮。”齐栾回答的有理有据。 阮氏却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 她听着像是理解了,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能理解。 并不知道是齐栾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 齐栾送阮氏回到镇北侯府,才发现府中的摆设变了模样,家具器皿,府中花草,还有那水榭的围栏都换了新的,齐栾只觉得疑惑,“这不过是过个端午,娘怎么搞那么大的阵仗?” 阮氏瞧见院子里的摆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忙的,她都没来得及把这消息告诉齐栾,“不是因为端午,是你长姐和姐夫要带着孩子回金陵探亲。算算日子,大概这两天就会到了。” 齐栾听到这儿愣了好一会儿,“您怎么不告诉我?” “是我不想告诉你吗?我有这个机会告诉你吗?”阮氏没好气的瞪着齐栾,齐栾自知理亏,没有再说话。 阮氏原本找上门是兴师问罪去的,如今兴师问罪不成,还得了个秘密怀揣在心里头,别提有多不自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