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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加故事 第51节


 一通下来,她人坐在了床边休息休息,累倒是不累,就是头又开始晕了。

    喝醉酒的头晕是那种像水花在池面荡漾开的感觉,弥漫到整个脑袋都好像被塞满了雾气,晕乎乎的,头重脚轻。

    一会儿手机里放起了曾经宁硕给她唱的歌,她录起来了。

    谁都只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着雪路浪游/为何为好事泪流/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计迦楠往后靠下去,身子撑在男人身边看着他。

    如水温柔的嗓音唱着歌继续在空寂的房间流淌,让整个雪化后本该凉意四卷的房间都春意盎然。

    计迦楠伸手,悄悄的,悄悄的,很慢,几根做着精美雪意美甲的手指到了他眼睛上空,悄悄遮住了男人轻阖的眼。

    她又细又软的声音溢出:“可是你曾经说,我想要的你都给,宁硕哥。”

    “就当你自己酒后乱性了两次吧,先送我一个我要的富士山。”

    计迦楠凑近,吻上那两片不久前还将她压下的唇。

    手心刚刚握着打火机,此刻香气轻飘,有种被他抱着吻的感觉,明明是迦南香,却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他的专属味道了。

    第33章 钟爱这朵迦南香

    也不知道是接吻容易发晕, 还是干了太惊心动魄的事,一起身,计迦楠又从床上栽下去, 双膝接连跪在了地毯上。

    “嗯……”闷哼一声, 她拧起眉头坐在地上。

    身后传来肢体摩挲着衣裳的声音。

    计迦楠马上回头,看着床上男人好像被她吵到了, 马上轻轻拍拍他的手, 哄哄人,随后慌乱爬起来跑了。

    跌跌撞撞从二十六楼到十六楼, 计迦楠晕得走一步都要晃一下, 来不及洗漱倒头就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周末, 本没有闹钟的, 不过计迦楠还是八点左右就被喊醒。

    起初还以为是要上班了,直到忍着宿醉头痛清醒过来时, 听到那不是她的起床铃声,没有那句动听的jianan baby,而是一段手机铃声。

    计迦楠歪头去摸来丢在枕头边的手机,眯蒙的眼一看, 计女士的来电。

    应该没有好事, 但是也不能不接。计迦楠点了接通后放到耳边,喊了句:“妈妈。”

    计女士熟悉的声音传来:“回家来一趟。”

    “干嘛。”计迦楠闭上眼,“大清早的,我睡觉。”

    妈妈:“回来一趟, 睡觉有你妈重要?”

    计迦楠语气轻飘飘的:“你这么中气十足的, 也没病没灾的。”

    计女士声音一下就变了, 变得生气:“你就是跟你那个爹一样, 从来都是来气我的, 不气死我你们父女俩不罢休。”

    “……”又是谈先生的事。

    计迦楠叹了口气正想让他们自己解决,她不想当法官了的时候,里面再次轻飘飘传来一句:“我俩要离婚,谈好了,你跟谁?”

    “……”

    计迦楠依然闭着眼睛,痛苦道:“我都二十四了,妈妈。”

    她语气更加不好了:“二十四了怎么了?你可以不要爹娘了?”

    计迦楠的语气倒是很乖,还含着一点笑意:“不是,我都想结婚了,你俩还闹离婚?”

    “……”

    计晚茵明显都被她整无语了,停了几秒,深吸口气,开始大谈阔论:

    “你想结婚?你想和谁结婚?我告诉你你个傻丫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还结婚,你妈养得起你,不许结,我不想我女儿跟我一样离婚。”

    “……”

    才不会,她宁硕哥绝对不会离婚。

    想到这,计迦楠害羞地捂住脸,完了完了,畅想得有点不要脸了。

    计迦楠掀开被子坐起来,那一刻,头好像一颗炸弹炸开,脑袋一晃差点又栽了下去,吓得她一个激灵马上扶住床。

    进浴室刷牙洗脸洗澡的那一小时里,计迦楠的脑子就像一朵被风雨洗礼过的花,渐渐绽开,破碎地清醒过来了。

    所以站在衣帽间挑衣服的时候,她手脚蛮快的,有点怕,怕衣服没挑完,手机就响了,一接通就传来那把她记了六年刻骨铭心的声音,说了更让她刻骨铭心的话,说:迦楠,哥哥昨晚,是不是干什么了?

    她尤其担心。

    快速换了身衣服后,计迦楠拿起手机就火速下楼离开了宁洲湾。

    苇江花园距离宁洲湾不远,充京的苇江是一条从海里引水的河流,整个小区围绕着河而建,很雅致。

    计迦楠许久没打车了,自从有了威风又漂亮的迈巴赫,打车已经告别她很久了,今天酒意没过不敢开,打了几块钱的车到家里。

    计晚茵彼时在卧室收拾行李。

    计迦楠站在她衣帽间门口,无奈看着问:“妈妈,这又是干嘛?你净身出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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