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直接没和她一起吃饭,做好了还据说出门去了。 计迦楠清静地自己吃了午饭,下午在家里休息。 周二的天气似乎回暖了些,也可能是计迦楠出门晚,会议是下午两点半,那会儿正是一天之中最暖的时候。 计迦楠直接从家里乘车到宁氏大厦门口。 到他们会议室所在的六十层时,对面一部电梯恰在同一时间开了门,出来的男人身着宽松的银色西服,单手插在口袋,薄唇含着支抽了一半的烟。 那一刻,他出门边把烟摁灭在电梯口的灭烟台,边偏头睨她。 整条三米宽的长廊远近都没有他人,他这样歪头笔直地瞅来,计迦楠下意识在脑海里回想自己今天的着装。 今天她恰好也穿了一身职业裙,银色的,掐腰短裙,很称身材,外面套着棕色风衣,黑丝裹着细腿淹没进细高跟里,干练不失柔美,也依然涂着大红唇,依然和当年的藏蓝色的校服大相径庭。 说实话,她昨晚自己拿相差六年的两张照片看,都不太能认出来那是自己,别提他当年统共也只见过她两回。 对面的男人嘴角含着三分笑,礼貌又生疏,像跟个不生不熟的人打招呼。 计迦楠虽然猜测他还是很难认出她来,但还是下意识屏住呼吸。她想着去补个妆躲一躲,所以就也只是客气单调地点个头就先拐去了不远处的洗手间。 没想到后面男人也进来了,计迦楠心一抖,不动声色地斜睨他。 男人把手伸到水龙头下冲了冲,大概是冲散烟味。 计迦楠拿着支口红,轻轻涂了下就抿唇没再动。 可能是这种场合不说话过于生疏到离谱,不符合游走于商场的人物情商,所以隔壁适时传来了男人清泉般的低语: “计总来这么早。” 计迦楠扬起红唇:“不早,只差十分钟就开始了。再说,宁总都来了。” “都?” “你们是出钱的嘛,怠慢一下也没什么。” 镜子里的男人不可捉摸地轻笑了下,很淡,接着不紧不慢地问了句: “计总没看出我对贵公司的诚意?” 计迦楠没来由觉得这话压迫感十足,一下子脑子清醒过来,眼下跟她说话的不是她的宁硕哥,是……宁氏大总裁。 怕大佬误会她对收购条件不满,回头更加变态地临时压价,所以她马上解释:“哦,我不是这个意思,开个玩笑。” 他又好像也只是随口一说,话锋一转就道:“结束后,还留下工作吗? 计迦楠被这大起大落的整得头有些晕,手撑着台面稳了稳。 不过总算明白他为什么会突兀地在她进洗手间后跟进来,一起在这公共洗手台磨蹭,原来是打探她会不会留下来继续工作。 这个资本家,不做闲事。 计迦楠忍不住略微侧眸,睨了他一眼。 宁硕也平平静静地迎上她的目光,抽了个纸巾淡定自在慢条斯理地擦拭。 计迦楠把手指捏的口红丢入包里,也伸手去洗了洗,坦白说了句: “我还没决定。” “橄榄枝很多?” 他风轻云淡地接话,语气平常得好像在闲侃,完全没有那种谈生意抢人的紧迫感。 计迦楠心里无法控制地感慨,这些年,他在这些生意场上都游刃有余了吧,原本私下里他的性子不是这样的,更慵懒一些,不怎么着调,偶尔会开开玩笑。 她歪头,对着他更加淡定地、一脸无害地笑了笑: “看破不用说破,宁总。” 他目光还在她脸上,一眼不眨地瞧,而且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眼珠子在动,在沿着她的眉毛,眼睛,鼻子,甚至嘴唇看,好像在欣赏什么艺术品。 计迦楠有种当初在海边对视的感觉,明明那么平静而温柔的眼,却有种海风的热烈,让人忍不住眨了眨眼躲避这种直视。 后来她知道他大学本科是学心理学的,现在更不敢和他对视,怕眼底的心思被一览无余。 想到自己刚刚补了口红,计迦楠不由先声夺人,坦荡地开口:“怎么?我口红补花了?” 男人嘴角半勾,懒懒散散地笑了笑。 计迦楠眼神闪了闪,忽然发现自己也是在这么近距离地欣赏他那颠倒众生的五官。 明明从上到下他的气质都是温和内敛的,锋芒全藏在心里,但是仔细和他对视,就总感觉无法直视,长得,太耀眼了,一笑生光。 她心跳无法控制地在扑通扑通。 “不是……”男人出声,声色极低,却很清晰,“忽然感觉,近距离看,计总像一个人。” 计迦楠心口漏了一拍,脊背都一凉。 第3章 他想了她六年 不知为何昨天对于他没认出来有些黯然神伤,但是这一刻又好像,计迦楠不想在这里被他认出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