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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25节


    这妹婿不错!

    “只是夸出去的海口得挣回来,你总不想如意被嘲笑吧?”

    王晏之一脸为难:“爹不是说考秀才就可以了吗?”他看向薛忠山。

    薛忠山瞪他一眼:“之前是只想考秀才,但你不能让我女儿没面子。考,这个状元必须考!”

    女儿面子最重要。

    王晏之轻扯嘴角:“嗯,考。”

    夜里,薛如意坐在油灯下写写画画,她目光时不时往屏风后面瞟。屏风后水声哗啦啦响动,瘦削的影子投在屏风上摇曳生姿。

    “表哥还没有好吗?”薛如意有些分心。

    王晏之的身影从屏风后轻轻绕绕的传来:“嗯,快了。”

    薛如意站起,垫着脚走到屏风后,纠结一秒果断扒着屏风往里面看。

    屏风内雾气弥漫,艾叶的清香若有若无传来。王晏之背对着她坐在温热的水里,乌黑的缎发披散在脑后,病白的脖颈上沁着水珠,泛出点薄红。

    她想看他的脸,垫着脚又往里探了探。

    白日她在水里突然就看清楚他昳丽隽秀的容貌,那一幕太有冲击性了。就像是只有黑白世界的人,突然看到瑰丽的色彩。

    但是上岸后看,他又变得平平无奇。

    现在他在水里。

    她想再看看。

    一直背对着她的王晏之忽然扭过头,趴在木桶的边缘朝她看来。他眼睫上扬,眼尾略弯,眸色浅淡含着雾气,眼角的红痣熠熠生辉,除去病白的唇微启,轻笑着问:“表妹为何偷看我?”

    第28章

    “我没偷看。”薛如意有些窘, 她指尖在屏风上挠了两下,干脆绕过屏风走过去。

    王晏之纤长的手臂搭在木桶边缘,饶有兴趣的问:“那你方才在做什么?”

    他容貌并没有任何特殊, 薛如意有些失望:“你还是先起来,免得着凉。”虽说着凉她娘也能治, 就是怕他旧病复发又去抓那死贵的药。

    “好。”王晏之很听话。

    似乎只要她说的,他都会无条件说好, 就像贤良淑德的妻子。

    “那表妹帮我把衣裳递过来。”他抬眸看向她身后。

    薛如意这才注意到搭在屏风上的底衣。

    “我还是转过去, 你自己穿吧。”

    王晏之看到她窘迫的模样, 心里颇为安慰。成亲这么久, 总算给点正常的反应了。

    他快速擦洗好, 穿好底衣,又披了件厚厚的夹袄转出屏风走到她跟前。

    “表妹现在可以说了。”

    薛如意问:“你白天为何亲我两次?”

    这这是纯粹没话找话说,在她意识里她亲了表哥两次,表哥也亲了她两次, 很公平。

    但总不能承认偷看他。

    她问得理直气壮, 杏眼微微瞪圆, 故意做出气恼的样子。

    王晏之刚沐浴完, 熏蒸的热气去了他五分病容, 清淡的眉眼笼上三分艳色。原先犹如病梅枯枝的瘦弱身板也逐渐润泽起来, 像是冬草逢春,隐隐散发出蓬勃的生命力。

    他径自坐到原木桌前, 将手上干净的帕子递给薛如意, :“表妹帮我擦头发吧, 我同你慢慢解释。”

    他声音温温柔柔的, 所有的动作都那么自然, 自然到薛如意都不好拒绝。她接过帕子站到他身后, 给他细细绞起头发。

    王晏之病了十几年,无论他身形如何消瘦,满头青色却极好。又黑又直,泛着浅淡的光泽,像是上好的蜀锦,触手光滑温良。

    薛如意忽而想起在河里,他头发散开缠住她的模样。

    靡丽难描,像是阿娘说过海妖。

    她擦得太过出神,直到王晏之淡淡开口:“第一次在水里亲表妹是在给表妹渡气,当时我不那么做,表妹可能就憋死了,所以这不算亲。”

    好像有点道理。

    王晏之接着道:“第二次是布庄的伙计要求证明我是你夫君,我亲你是在证明给他看,所以也不算亲。”

    好像……还是很有道理。

    什么歪理,当她三岁小孩呢,要是别人和她这么解释,肯定会被她打。

    但他是表哥。

    王晏之见她含糊点头,又懵懂纯真的模样,忍不住眼角带笑,仰头看她:“所以,表妹刚刚为什么要偷看我?”

    话题怎么又绕道这?

    薛如意窘迫、纠结、最后一咬牙打算如实说。头发擦到半干,她干脆坐到他对面,盯着他的眼睛,很认真道:“我脸盲,从出生起就分不清每个人长得好看不好看。大家都说你好看,但在我看来,你和我先前雕的木头没什么两样。”

    “我甚至连木头人脸都雕不出来。”

    爹娘和哥哥他们都说没事,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她看似也不甚在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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