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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20节


,他负责雕脸,薛大舅子负责涂彩,丈母负责刷棕油。

    一个两个三四个,加上废弃的最后做了二十个。

    继雕了一晚上后,王晏之又雕了一整天,吃晚饭时双手都在发颤,筷子险些掉在地上。

    偏生薛忠山还在催促:“快吃啊,吃完让如意和老大送你去县学,天黑前应该能赶到。”他乐呵呵又朝如意道:“一个五两,要不如意进城时再去文渊阁问问还有没有活,领它个百八十个,等安子回来再继续啊。”

    王晏之一口鸡汤卡在嗓子眼里,呛得眼泪都出来了。筷子直接掉在桌子上,手都在抖。

    没了,文渊阁绝对没这档子生意了!

    第24章

    坐最近的薛大顺手拍他的背,啧啧两声:“病虽好了大半,但还是虚呀,你看这手抖成啥样,筷子都拿不稳,灶房里还有一大锅鸡汤,等一下打包带县学里去。”

    这么多年已经被磨平意气的王晏之生出一股强烈想咆哮的冲动。

    薛家人是什么魔鬼?

    昨晚上为什么会纠结该不该把他们拉入泥潭,该担心的上京那些人好吧。

    晚饭后剩下大半罐子的鸡汤果然打包带上了牛车,还带了薛二的暖手袋,周氏织的围脖、薛大塞的新鲜水果、如意买的狐裘和老丈人殷切的叮嘱。

    一车子满满的爱呀,用老丈人的话来说,不考个秀才都不像话。

    全家的希望——王晏之再次被大包小包送进县学。东西太多,等书童来接的空挡,王晏之把一本册子塞给如意,小声道:“写了三天的章节,之后我会让人再送的。”

    薛如意瞄了一眼坐在前头没注意的大哥,赶紧接过塞进袖子里。杏眼亮晶晶的问:“你啥时候写的?”

    “午时小憩写的。”

    薛大回头,他们两个立马闭嘴不言,那偷偷摸摸的小模样倒像是年少时在太学里读书,邻桌的小子避着博士偷偷传纸条。

    书童出来帮忙拿东西,三人一齐下车,把人送进县学又嘱咐了几句才走。

    王晏之抱着一罐子鸡汤,跟着书童往住处走,来回不少学生往这边瞧。心道:这家伙的阵仗比先前薛二来时的阵仗还大。

    经过一方亭子时,里头有几个人笑声有些大,王晏之扭头看去,就见县令家的公子沈修和几个同窗在里头说笑,目光时不时还往他身上瞟。

    这几人声音虽然压得有些低,但耳力极好的王晏之还是听清了。

    “薛家人也是好笑,让赘婿考功名,偏偏这赘婿还满身铜臭不思进取。”

    “薛家小娘子也不知道图他什么,药罐子一个估计都硬不了。”

    “哈哈哈,可惜了小娘子,若是嫁给我定然让她天天快活。”

    王晏之抱着汤罐停下,扭头往亭子里看。估计是他目光太过锐利,亭子里其余俩人不敢再言语,倒是沈修觉得没面子,吼道:“看什么看,我说的有错吗?要想小娘子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就得夫妻之实,自己中用才行,光有一张脸的药罐子娘子迟早要跑。”

    要有夫妻之实才会死心塌地吗?

    约莫停顿了两息,他才若无其事的继续走。亭子里的人嗤笑出声:“瞧他那怂样还能打我一顿不成?孬种!”

    半夜子时,寂静无声。

    沈修连同几个要好的同窗被人困住手脚,蒙住眼睛狠狠打了一顿,惨叫声惊醒了县学里所有的学生。等众人赶到时只见到沈修三人被吊在后花园凉亭的木柱子上,脖颈上挂着牌匾——有辱斯文。

    宋教谕命人严查,沈修捂着脸惨叫:“一定是周安干的,一定是他。”白天刚讲完他坏话就被打了,他白天还用那样的眼神看他们。

    撑着病骨赶来的王晏之捂唇咳嗽,瘦削得一阵风都能刮跑了。

    他一个病秧子大半夜的打沈修三个高大健壮的?

    说出去鬼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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