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安在椅子上坐下。 不一会儿,魏姓商人就进来了,朝着谢容安恭敬地行礼。 “谢大人。” “魏……” “草民魏青书。”他笑着应声。 “魏青书,你说说我的燃眉之急是什么?”谢容安问道。 “令嫒身陷囹圄。”魏青书道。 谢容安冷着脸,不太高兴:“我女儿是被叫去问话而已,并非犯事。” 魏青书的脸上挂着和气的笑:“大人,詹事府的张二公子被人杀害后,推下河,这行凶之人便是吏部郎中的公子夏思远。夏思远指认了是令嫒让他杀的人。” 谢容安的脸顿时有些绷不住了。 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只知道是凶杀案,却不知道其中细节,这商人知道的比他清楚,果然如他所料,这商人背后有人。 “我女儿不会做这样的事,待顾大人查明了,便会放我女儿回来了。”谢容安强撑着道。 “谢大人,你真的这么确定令嫒什么都没做?” 谢容安深吸一口气。 其实,他还真不确定。 若是以前的女儿,他可以肯定,但是这几年的女儿,性格变化太大了。 “而且,夏思远咬死了令嫒,这审下来,便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主谋,要么教唆杀人。无论哪一种,都是重刑。”魏青书那总是挂着和气的脸上,收敛了笑,有几分压迫人的气势。 谢容安想着那结果,只觉得头晕目眩,一阵心悸。 “大人,但是我有办法帮您。”魏青书又恢复了和气的表情。 “怎么帮?你不过一商人,大理寺卿顾怀年审的案,没几个人敢干涉。”谢容安道。 大理寺卿顾怀年公正严明,背后是顾家,所以他审的案,有几人敢从中作梗呢? “大人,我没有,但是我的主子有办法。”魏青书道,很有自信,“只要我前几日提的事,大人答应了,第二日大理寺便会放了令嫒。” 这人背后之人果然厉害。 谢容安抚着脑袋:“我想想。” “好,大人若是想好了,便给草民答复。”魏青书态度恭敬道,“只是,大人犹豫一分,令嫒便要在大牢中多受一分苦,还请大人早做决断。” 魏青书说完,便告辞离去。 谢氏一直在旁边听着,魏青书一走,连忙道:“容安,你可不能做糊涂事,这要是答应了,那你坚守十几年的底线就破了。” 她知道她弟的为人,是个好人,是个清正的人,若真这般,那就是半生清誉全毁,而且还触犯了大周律令,一不小心就有牢狱之灾! 她不能看着弟弟这般糊涂! 谢容安点了点头:“阿姐,我省得。” “阿姐,我有些累了,想躺一下。”谢容安又道。 谢氏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谢容安躺在床上,看着床顶。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许多场景。 他想到妻子刚刚怀孕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要做父亲了,很是欢喜。他较劲脑袋地替孩子取名字。 若是女儿,便取名‘芳菲’。 春草正芳菲,重楼启曙扉。 后来,女儿出生,他初为人父,看着那小小的一团,既欣喜又小心翼翼。 他还记得女儿第一次喊自己爹的模样,那一日,他从外面归来,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