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堂已经安置了,蜡烛都熄了。” “谁问昭然堂了?” 岚青气恼的摆摆手,没良心,说不管他就不管他! 陈叔劝道:“要不老奴替王爷去选些金银首饰,王爷去哄哄王妃,也回昭然堂安置了罢?书房这塌硬邦邦的,有何好睡的?” “我不哄!” 岚青气得梗再塌上,男子汉大丈夫要有骨气。 他也生气了,她为何不拿金银首饰来哄他! 陈叔叹了口气,还替他吹了蜡烛。 “那您也安置了罢。” 他一把老骨头困得不行了,可熬不过他们这些年轻人。 林音夜间翻来覆去,也未睡好,早晨醒来,半夏就道:“姑爷去皇城司了。” “谁管他!爱去哪儿去哪儿!” 入了夜,半夏:“姑娘,姑爷似是饮了酒,去书房安置了。” 林音:“不准提他!睡觉!” 第二日,半夏:“姑娘,姑爷去西郊了。” 林音:“我说了不准提他!” 林音看着桌面的肉包子:“撤了撤了,以后早膳只吃粥,别再给我端包子来。” 半夏劝道:“姑娘,姑爷这几日都没在府上用膳,姑爷整日往外跑,万一在外头有人了咋办?” 林音登时恼了:“家里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妾室等着,他还敢在外头有人?” “姑娘,你冷了姑爷这么些时日,你说万一他也学那些公子哥儿,去养个外室可咋整?” “我冷他?”林音摆摆手,“他养去罢,他但凡敢养,我就跟他和离。你去同陈叔说,从明日起不准给他支银子,一个铜板都别给。” 半夏懊恼地耷拉着脑袋,出门对陈叔摊了摊手,“劝不好,陈叔还是去劝姑爷罢,是姑爷先发火的,本就不怨我们姑娘。” ? 几日下来,岚青都早出晚归,见不到人影。 林音还同岚青置着气,尚未顺过气来,方影又来寻她,说邓伏南要见她。 先前在威远侯府闹得那档子事,沈策碍于名声,终是将蔚林玥接回了府,岚青也下令杖打了杨氏,蔚绍为了对沈策表忠心,当下休了妻,抬了苏姨娘做正房。 杨氏的母家早就没落,便在侯府偏院养着,只是丫鬟、下人都不上心,很快就沾染了恶疾,一命呜呼了。 孙家倒了,邓伏南抱了美人归,这个时候来找她做甚? 林音这几日懒得很,但又着实担心沈策生甚么幺蛾子,还是决心出去一趟。 岚青整日不做正经事,她同他说正事也不上心,各种事情都要她来操心,夜间还去饮酒,他竟然还同她生气? 林音越想越气,恨不得打他一顿。 香行已经转到了花娘名下,林音进门便见花娘正在招待客人,见了林音,慌忙行礼,“姑娘,官人在二楼等呢。” 邓伏南也同她行了礼,二人坐下。 林音道:“邓先生寻我何事?” 邓伏南默了默,才道:“是有桩小事,我家的长辈不愿花娘入门。不论我如何求,都没甚用,母亲前几日还去宅子里闹,打了花娘,我又不是整日在家……” 邓伏南说着,叹了口气:“姑娘,我晓得这类小事不该再来烦你,我实在没法子了,我不想让花娘只做我的外室。” 半夏昨日刚同她讲了外室一事,邓伏南这么一说,林音没忍住有些呛。 缓了缓才顺过来,“此事你寻我确实无用,即便我能为你和花娘做媒,花娘真的嫁去孙府,照样要受婆母苛待,无法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是,我晓得,是以我准备参加春闱,待我有了功名,在孙宅便能说得上话。” 林音笑起:“这真是好事啊,邓先生既然已经有了主意,还寻我作甚?” “安王不肯放我,如今他没了孙家,已是失了左膀右臂,自是不肯放我去准备科举一事。只希望我能为他安心筹谋……”邓伏南抬头瞧了眼林音,“姑娘当真就这样收手,放过安王了么?” “他若无动静,我也没有由头整治安王府不是?” “那若有了,我告知于姑娘,姑娘能否彻底毁了安王府?” 说到这个,林音问道:“魏冉和宫内的魏贵妃,是不是安王的人?” “魏冉?可是现任的禁军统领?”邓伏南摇摇头,“邓某不知,殿下近些日子总是将自己困于书房,不知是在打算甚么。” “你盯着他罢,我怀疑魏冉便是他的人。如今这局面他宛如困兽,若仍惦记着夺嫡,便只能釜底抽薪、放手一搏了。” “姑娘怀疑他会……造反?” “只是怀疑,你先盯着他,安王此人心思深沉,你在安王府也要万事当心。” “嗯,邓某晓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