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林琅愤怒地回过头,沈漠趁着夜色,捧着她的脸端看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道:“是你这混丫头!” 沈漠扬起手掌,又犹豫得很,不确定地问身后扶着他的下属:“这是个女人吧?” 下属不知道沈漠想做甚,只得答,“是。” 蔚林琅登时恼了,“你说谁不是女人呢?” “真是女人啊……”沈漠懊恼地叹息了几声,磨磨唧唧地将手掌放下,瘪着嘴难过道,“我不打女人,这可咋办?我想打你。” 蔚林琅今日也喝了不少,此时脑子昏着,但还记着他搅黄了自己的生意,毫不留情、抬脚便踹了过去。 踹完拍拍手掌便走,一套动作一气呵成,连沈漠身后跟着的属下都目瞪口呆,还打了个酒嗝。 沈漠坐在地上,一脸无辜,“谁!谁打我!” 然后盯向身后的下属,“你打老子!” 下属连连摆手,沈漠怒道,“你还不承认!老子和你拼了!” 宋清许则瞧着被几人架着的苏子曾,忍不住伸手捏向他白里透红的脸。 啧啧叹道,“真不中用,这么不能喝。怪丢人的,快送走罢。” 苏子曾虽醉了,却还记得驳她,“你这丫头说我甚坏话呢!你、你说谁丢人!” 宋清许不再理他,瞧见蔚林琅走了,便也跟着要走,随口喊道,“鸾儿,走了。” 司鸾儿却仿佛被定住般,就站在院中,眼睛痴痴地瞧着月光下站着的白衣公子。 那公子脸上有些酒晕,腰间别着一把笛子。 司鸾儿挣脱宋清许的手掌,三下五除二便跑了过去。 小心翼翼地扯住那人的衣摆,仰起小脸,“仙长,你终于又下凡了么?” 半醉半醒间的薛辞? 那姑娘却又胆大的伸出手,戳上了他的侧脸,还伸手拧了拧。 司鸾儿呜呜哭了起来,“仙长,我寻了你好久都寻不到。” 司鸾儿的手在他的脸上爱不释手地摸着。 薛辞! 薛辞已不记得曾在御河畔无意间救了她一把,后退了几步,道,“姑娘许是醉酒了,告辞。” “休想!”司鸾儿酒劲上来了,牢牢抱着他的胳膊,“还想跑!你做梦罢!” 薛辞! 穆王府的管家是新来的,不认得这些王爷、世子和姑娘们,只记得王爷的嘱托,抄起院内的苕帚,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撵出了府。 众人看着关上的府门,在上京城的大街上面面相觑:“……” ? 洞房内红帐落下,岚青伏在她上方,低声唤她,“阿音。” 林音眨着双眸,还未答甚么,便又被他堵住了双唇,呜咽声渐缓。 烛光摇曳,红帐中春意渐浓,床帷晃着。 林音带着哭腔哀求道,“夫、夫君,不要了。” 这声夫君却将岚青又点燃了,声音哑得更厉害,“再唤一声。” 林音只当他要放过她了,喜极而泣道,“夫君。” “嗯……” 他的喘息声却愈发沉重,有汗滴下,打落在她的脸上。 林音眼睫上挂着泪,手往帐外伸,又被他牢牢扣住十指捉回来,岚青哄道,“乖。” 林音的声音带着些颤,“我不乖!夫君骗我!” 直到三更,岚青才要了道热水,抱着林音去了净房。 林音有气无力,但还记得指责他,“你骗我!” “嗯,我错了。”她的声音带了些媚,此时雪白的肩头露在外头,岚青认真瞧着,点头承认。 浴桶不大,林音无情道,“夫君快出去罢,我自己洗便是。” “好……” 谁料男人认了错,应承得也及其爽快,却丝毫没有要改的迹象,看着她在水汽氤氲中红着脸的可爱模样,脚似乎不听使唤般,竟也跟着跨入浴桶。 “你、你、你!” 林音往后躲着,话也说不利索。 浴桶内的水花四起,向外溢出,动静越来越大,洒了满地。 终于被他洗完了身子,林音被抱出,缩在锦被中,将自己裹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