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开封城头高高飘扬的龙旗,他们知道,他们的皇帝就在城中。 御驾从山西南下进入了河南,要和他们站在一起共同面对灾难。 皇帝和他们站在一起! 调动了无数的物资,调动军队入灾区救灾。 皇帝在开封城内,为了救灾事宜殚精极虑。 无数的朝廷官员也都深入灾区,亲临一线。 无数的汉军将士,都在不畏生死的跳入冰冷的河水中,大步行走在泥泞烂泥地里,前赴后继的要救人。 他们没有被放弃! 无数的灾民在安顿下来之后,自发的跑到龙旗下方,一次次重重的磕头叩首,朝拜他们的皇帝。 哪怕是额头红肿,甚至是磕出了血来,也还在继续! …… 考城外,一身布衣,衣服上满是泥点子,但精神却很矍铄的马璟良站在泥地里。 冬日的寒风吹来,他的腿脚在冰冷的泥地里,早已变得一片冰凉,甚至是已经失去了知觉。 仿佛不是腿,而是两根僵硬的木棍子。 在他身周,河南的大小官员都在。 “老大人,您还是坐轿子吧,这泥地里太冷了,您这把年级了,万一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一个中年官员开口劝说道。 他在马璟良身边站在,一双脚自然也是在泥地里的。 一阵寒风吹来,只感觉整个人都快被冻的没直觉了。 可马璟良这位河南巡抚还在泥地里站着,谁特么敢出来说自己要坐轿子? 所以,他为了自己能坐轿,也只能是先劝马璟良坐轿! 在他看来,他们这些当官的能够亲临灾区巡视,就已经十分不错了,已经够重视那些泥腿子了。 何必还要站在泥地里吹冷风呢? 坐轿子他不香吗? 四周的官员大多也都是他这么想的,纷纷开口劝说马璟良道。 “是啊老大人,您还是坐轿吧!” “万一您累病了,冻病了,谁还能替陛下分忧,主持河南救灾大局啊。” “……” 听着四周下属官员的聒噪,马璟良不悦的蹙起了眉头。 指了指四周开口说道。 “坐轿,坐什么轿?” “你们看看四周,可有一人坐轿的?可有一人空闲,可以来为老夫,为诸位大人抬轿的?” “老夫没那么娇贵,陛下将河南巡抚的位置交给老夫,老夫就必须为河南千万百姓负责!” “否则,老夫如何能对得起陛下,对得起河南百姓?” 四周不管是民夫还是军卒,都在忙活着。 他们在冰冷的河水中,泥地里,挽起袖子,挥舞着锄头和铁锹,疏通着堵塞的排水沟。 即便是在冬日瑟瑟的寒风中,他们也是满头冒汗。 一具具冰冷僵硬,在河水中泡的浮肿了的尸体,被搜寻出来,堆积在了一起。 还有人在伐木烧火,为正在忙活的民夫和军卒们准备热水和热饭。 所有人都在忙活! 这些官员被马璟良怼的无话可说,一个个羞愧的低下了头。 马璟良见此,语气变软开口说道。 “陛下对救灾的重视大家都是看在眼中的,若不是大家拼死拦着,说不定陛下都要亲临灾区。” “陛下对救灾的重视,可想而知!” “大家不妨现在受点苦,受点累,现在大家在救灾中的表现,陛下都会看在眼中的。” “到时候救灾结束,谁被提拔,谁被贬黜甚至是丢了脑袋,分别就在这时候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