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很久,眼睛都哭肿。 后来谢无咎拉她去书房,说给她看些东西。 她的户口本那页,身份证,护照……一切和她有关的证件都在他这儿。 录取通知书都在。 她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弄来的?” 他坦诚,“用了些手段。” 甚至可以称得上卑鄙。 她有些乐,调侃他:“你这么做对得起你衣服上的三颗星吗?” 他气定神闲,“我没出面。” 都是霍延在明面上。 朝她推过去录取通知书,他没说话。 包厢里她很抗拒的说不去,但其实学校还不错。 她拿过,丢进垃圾桶,眼都不眨。 她早已有了打算,有些犹犹豫豫的,她低声说:“……我想留学。” 在没遇见谢无咎之前,这是她无数次产生的想法,她要逃离,孤注一掷,逃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已经成了执念。 但现在,她不确定了。 谢无咎抱过人,揉着她脑袋,给了她建议。 “法语不错?” 法国,她喜欢就去。 她瞬间惊住,一下子明白过来,随手写下的那句,他看懂了。 回抱住他,她声音有些骄傲,“英语也不错。” 谢无咎点头,都行,随她。 捏了捏她的脸,“那需要我帮忙?” 她摇头,语气坚定,“我想自己试试。” 坚定不过一秒,她就头埋进他胸膛,声音也闷闷的,“我害怕。” 他将下巴搁在她头上,“别怕,囡囡。”顿了顿,补充道:“别怕掉下来,我会接住你。” 谢嫣然被流放云南这事儿是霍筠告诉她的。 两人一人一杯果汁,咬着吸管,在客厅放着电影看,好不惬意。 提起这茬儿,霍筠乐不可支,“嫣然那小傻子,直接就被谢哥打包上飞机了。” 她默默地想,难怪这阵儿没看到谢嫣然。不过在病中,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想的起别人。 在白贺的治疗下,她已经好很多了。 轻吐了口气,“嫣然什么时候回来?” 霍筠笑着,“快了。” 手机忽然一亮,霍筠捞过,看到消息,双眼发光比手机还亮。 半个小时后,霍筠和她坐在酒店会客厅的长桌上,对面霍延的目光似要喷火。 这是一场联谊会,霍延追一个姑娘追挺久了。 趁着人还没来齐,他绕过桌子,居高临下憋着火气问霍筠,“你来干什么?” 霍筠喝了口水,无辜看他,“哥,我来看我未来嫂嫂。” 霍延哽住,又看向妺澜,努力缓和语气,“囡囡,那你又是来做什么的?” 她也喝水,思索几秒,“来看看未来延嫂。”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霍延。 顺手拿了杯水,往里面哐哐加了几块冰,她递给霍延压压火,戏谑:“延哥你怕什么?” 当然是怕他的好妹妹带着她一起捣乱,这话霍延没敢说。 因为他的好妹妹煽风点火道:“哥,有囡囡在,不会有别的男人觊觎嫂子的。” 他竟然可耻的觉得很有道理。 妺澜这小姑娘相貌惹眼,从进来到现在,已经有无数目光黏在她身上。 他深吸了口气,问霍筠:“你活腻了?不怕你谢哥削你?” 霍筠笑的有点贱,“只要你不说。” 霍延也同样笑的很贱,“晚了。” 拿出手机就要拍照发给谢无咎,却在目光扫过两人铭牌时嘴角狠狠抽搐了下。 他的好妹妹,铭牌上写的是:纯情母狒狒。 另一个,写的是:性感母蟑螂。 霍延:“……” 这他妈都是什么跟什么。 当然他自己的也没好到哪里去。 是福不是霍,是霍躲不过。 谢无咎收到信息赶来的时候,小姑娘在那安静坐着,铭牌前贴着张A4纸,纸上写着:身高低于一米九的不谈。 一米九,是他的身高。 桌上看她的人很多,愣是没有上前搭讪的。 他落座她对面,右手旁的霍延揶揄,“小姑娘这条件够苛刻啊!老谢你多高啊?!” 明知故问。 他懒散的答,“刚好一米九。” 对面的小姑娘动了,小跑着到他面前,甜着声道:“这位先生,我见过你,在我户口本上。” 他配合的回:“这位小姐,我也见过你,在我配偶那一栏。” 他敲她头,“玩够了?” 她眨巴着眼睛看看他,又看看霍延。 懂了,戏没看够。 拉她在旁边坐下,那就一起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