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脚筋尽数挑断,毁其经脉,令其成为废人。」 带疤男子惊诧道:「当真如此?」 红巾大汉说道:「这叫杀鸡儆猴,我猜五大宗门的人绝不敢再找他了。其实一开始大家本就比较看好海一色,毕竟人家成名得早,至今逍遥法外,必然有过人之处。」 长髯胖子摸了摸肚皮,打了个酒嗝,道:「真是可惜了,我听闻苍龙宗极力栽培齐鈺,如今被人废掉。」 红巾大汉轻蔑道:「自作孽不可活,五大宗门平日嚣张跋扈,尤以皇龙宗和紫龙宗为最,简直是狗眼看人低。你没听过吗?当初福威武馆得罪了皇龙宗,他们说要切磋武艺,却让弟子在比试中下狠手。许多武师经脉寸断,甚至有人当场死亡,福威武馆自此一蹶不振。」 带疤男子道:「人在做天在看,他们终于栽了跟斗,成了天大的笑柄。说起来昨晚其实我人也在花舫,你们知道我瞧见什么了?」 长髯胖子皱起眉,不快道:「别又卖关子。」 带疤男子道:「百鬼门派人抓翠儿,五大宗门的弟子想要英雄救美,结果死伤惨重。」 红巾大汉拊掌大笑道:「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带疤男子道:「这事还没完,今早我听人谈起,百鬼门看似将翠儿带走,却在一个人手中吃了个闷亏,被迫交出翠儿。」 长髯胖子讶道:「什么人如此有本事?」 带疤男子顿了顿,道:「你们可听过洛绝影?」 红巾大汉瞪大双眼,骇然道:「你是说『龙祸』洛绝影?」 带疤男子道:「普天之下,还有第二个洛绝影吗?」 长髯胖子纳闷道:「他此次前来金陵,莫非是为了寻仇?」 带疤男子喝了口酒,道:「江湖传闻五大宗门陷害他,污衊他杀妻弒师之名,若真如此,他肯定都嚥不下这口气。」 长髯胖子摇头道:「就算他再厉害,寡不敌眾,又能如何?」 带疤男子咋舌道:「纵然扳不倒,吓吓也好,省得五大宗门整天摆架子。你可知道,叁个月前紫龙宗摆席宴客,我们一行人到场后,他先嫌我们名望不够,再嫌礼物不够诚意,居然当场把我们轰出门外。」 红巾大汉道:「这事我听说了,好像不只你们,很多门派也这样。」 长髯胖子叹道:「一事归一事,齐鈺终是为民除害,此次只能算他运气不好。」 带疤男子摸了摸下巴,道:「这你就想太多了,我听说齐鈺是为了女人才接下榜单,他本想藉此夺美人芳心,博红顏一笑,岂料偷鸡不着蚀把米!」 冉月嬋忽地一怔,停下碗筷,想起齐鈺昨天跟她交谈的事,莫非他是为了自己? 红巾大汉精神一振,道:「我也瞧见了,他好像与一个叫『小红』的青楼女子曖昧不明,甚至还想帮其赎身。海一色打倒他时,小红正好在旁边,最后还被海一色带走了!」 长髯胖子耸肩道:「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葬送大好前程,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洛绝影左手托颊,右手举杯,悠间地啜了口茶,望向冉月嬋,笑了笑道:「想不到齐鈺竟是多情种子,方才有人会错意了,白白替他难过了。」 冉月嬋横了他一眼,道:「哼,我可没有。」 便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咆哮,原来是坐在邻桌的几个人倏地起身,朝红巾大汉叁人走去。他们身穿褚红长衣,胸口有龙纹,腰系素色腰带,多为丹龙宗的弟子。其中一人,厉声道:「你们这群无赖,说够了吧?一大早就说我们的坏话,真当我们好欺负?」不光是丹龙宗的人,附近还有墨龙宗和紫龙宗的人,他们纷纷目露凶光,似是对这叁人极其不满。 红巾大汉挺起胸膛,冷笑一声,道:「古不凡,就算你身为丹龙宗大弟子,又能如何?方才我句句属实,你们又何苦自欺欺人。你们被百鬼门打得屁滚尿流,这事早传遍大街小巷,就算你能让我闭嘴,你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吗?」 古不凡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脖子冒出青筋,怒道:「我现在就让你瞧瞧,我们丹龙宗是不是随便的人都可以欺负!」刷地一声,他不假思索拔出长剑。 醉仙楼的管事许渊见状,连忙上前,冷喝道:「这儿是醉仙楼,你们当是哪里?」 古不凡怒道:「你想袒护他?」 许渊不卑不亢,一字字道:「你们的私怨我没兴趣,但你若要闹事,我奉陪到底!」 古不凡一脸傲气,不留情面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许渊冷笑道:「你以为全天下是你们的吗?你没听过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儿是金陵,你真以为可以全身而退?你若不信,大可一试,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本事,胆敢与官府作对!」 古不凡内心虽不悦,但考量到对方有官府撑腰,最终仍隐忍下来。他挥开衣袍,朝桌上扔了几枚碎银,冷冷道:「这笔帐我记住了!」 红巾大汉淬了口唾沫,不屑道:「欺善怕恶,真希望他们今日在论剑台上惨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