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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


架子上那只画着鬼谷子下山图的大梅瓶,久久不言。

    徐恭心里绞着劲儿。

    他知道陈至山这是刻意地在晾着陈原炀,可这边儿刚送走了雄诚建设的苏董事长,那边儿康潆的电话又接连不断。

    他徐恭不过是个特助,既不能得罪那两边,更不能得罪陈至山。

    思忖再三,他咬了咬牙,还是开口道:夫人方才询问您今晚是否回家吃饭。

    太阳还没落,就先提着晚饭的事情。陈至山的声音闷闷的,像是从鼻腔里强挤出来的声音。

    她这是想问自己的宝贝儿子今晚还能不能吃上饭!

    陈至山稍微提了点声音,徐恭有些害怕,低着头暗暗埋怨自己刚才多嘴。

    她以为是我苛责了她儿子,却没想着她那好儿子是在逼自己老子呢!

    耳听着陈至山的话越来越重,徐恭大气都不敢出,正惊惶,却见陈至山站了起来。

    陈至山突然嬉笑道:不过听她这一提,我倒还真有些饿了。去拿些糕点过来,再沏杯茶。

    徐恭闻听忙称是,正欲转身去准备,陈至山又叫住他。

    老大独一人儿在那儿跪着也怪可怜,把公司的高管都喊上,来我这儿一起吃点儿东西。也好遂了他那好母亲的愿望,多几个人疼她儿子。

    徐恭心中一惊,见陈至山脸上满是笑容,他的手心隐隐沁出汗来。

    陈至山这是根本不打算给苏家和康潆面子了。

    徐恭没敢再犹豫,只低头称了是,就快步离开。

    走出董事长办公室,徐恭暗瞟了一眼还跪着的陈原炀。

    陈原炀低着头,浑身不住地打着哆嗦,他的脸色惨白,不知道是因为跪了太久膝盖疼得他脸色发白,还是因为巨大的恐惧。

    徐恭经过他身边儿没敢停留,快步走了过去,他在心中暗暗叹息陈原炀愚笨。

    陈原炀跪在陈至山门外,明是认错,可暗里却是想让陈至山闭嘴。

    毕竟公司的总经理,一米八多的大小伙子就跪在外面,实在是不好看。而陈至山一旦让他起来了,实际上这次的事儿也就能混过去了。

    可陈原炀跟着自己父亲几十年,都没摸透自己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物。

    他若是害怕这一套,就不会是那个陈至山了。

    坐在车上,陈原臻又摸出手机点开各种网站查看,然而情形却与刚才一样,对于此次事件外界均无只字片语。

    陈原臻关上手机,她问道:医院里的伤员有人闹事吗?

    这算是工伤,估计不会出现什么大纠纷。

    陈原臻点点头,她拧眉想了一会儿,问道:近期除了这个凤林苑三期工程之外,还有别的工程吗?

    周鸣想了一会儿,说道:还有几个在建的,不过z市的倒是没了。

    陈原臻笑道:周鸣,你信不信,他还得再塌一个。

    周鸣闻言吓了一跳,他睁大了眼睛没敢说话,陈原臻冷哼道:z市属于一线城市,各种方面的监管本来就要比其余城市更严格些。但是都能冒出这种事件,其余的小城市,如果陈原炀也是这样搞工程,不可能不出事。

    您的意思是

    人都说智者顺势,能者造势。有泼天能耐的陈原炀都给我造出这个势了,我要是再无所作为,那就是我蠢钝了。

    陈原臻的眼眸中杀意乍现。

    你去给我扒,我就不信,陈原炀还真就只有这么一次事故。

    作者有话要说:  1: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出自老子《道德经》十六章

    第25章 糖衣炮弹

    凤林苑二期楼盘其实也不过是七个月以前的产物。

    陈原臻下了车, 因为这里离着市区远,所以来来往往的人流也并不密集,她就靠在车上抬头看着凤林苑二期的售楼处楼体上横着的一大块广告牌。

    那块广告牌做得很大, 又选的是极为亮眼的红色, 在这个不算繁华的地带极为扎眼。

    他这是还嫌不够大,不够高, 不够扎眼。陈原臻冷哼道。

    三期项目工程就是在二期在建的时候, 总经理在工地上临时下的指示。

    他到底为什么这么着急?陈原臻细长的眉毛微微动了动。

    听说是因为竞争对手的一个项目, 他们出了一种新户型,据说卖得很好。总经理就

    要抢占市场对吧?陈原臻笑道, 也是了, 这种事情哪能算得上是抄袭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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