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原臻说罢挂断了手机,着急忙慌地寻找着自己的外套。 廖特助见陈原臻的脸色苍白,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她快步上前拿起起陈原臻刚脱下的外套递给正手忙脚乱的她,关切道:您怎么了? 陈原臻的面色沉重,她抓着外套披在身上,抬眸看了廖特助一眼。 她的眼神里有懊悔,还有悲伤。 我想错了,是我想错了。陈原臻颤着声音说道,她伸出手,你把车钥匙给我,你现在就去纪叙的楼下盯着。 那您廖特助连忙把车钥匙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到陈原臻的手上。 陈原臻握紧了钥匙没有回答她,她脚步飞快地出了房门。 走出门外,陈原臻看了一眼电梯,电梯还停在这栋大楼的顶层,她实在无法站在原地等待,直接推开了楼梯间的门。 她的工作室在这栋大楼的十层,她边穿好大衣边飞快地下楼。 纪慈文,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她在嘴里默念着,脚步一时也不敢停歇,微微带了点跟的鞋底敲击在台阶上的声音像是催促的鼓点一般,楼梯间里寒冷的空气此时却像是一阵阵的热浪烧在她的身上。 她冲出大楼直奔停车场,黑色的轿车在道路上飞驰,如同离弦之箭。 待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周鸣已经在停车场里等她了,她下了车之后便与周鸣一同奔赴纪慈文的病房。 如今是下午五点多,天已经变得一片漆黑,许多陪护病人的家属都去吃晚饭,病房的走廊里静悄悄的。 为了以防万一,陈原臻和周鸣是踩着楼梯来到住院楼的五楼的,她刚微微推开了楼梯间的门,就又赶紧合上。 她闪身躲在门后,冲着身后的周鸣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际。 门外,陈原烁带着张恪成正在等电梯。 周鸣当下大气都不敢出,他站在陈原臻的对面,看见陈原臻脸上一向游刃有余的表情此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悲怆。 陈原臻死死咬着嘴唇。 她来晚了。 无力与悲伤此时如同涨潮一样几乎将她淹没, 她知道陈原烁是什么样的家伙的,却没能阻止。 那只惨死的猫,她那时也像是这样,躲在一堵墙的后面,捂着嘴不敢出声,直到陈原烁走了,她才敢哭着跑过去,捧着猫满身是血的身体,到最后再偷偷的把猫埋起来。 她埋猫的时候边哭边发过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让这种情况发生。 她闭上眼睛不敢再去想,她怕自己再想就会变得绝望起来。 周鸣看见陈原臻这副模样,脸色也变得愈发沉重起来。虽然陈原臻对于自己的事情并没有讲述的太仔细,但是周鸣明白,陈原臻的心里背负了多少沉重的东西。 他跟在陈原臻身边的这些年,早已领教了陈原烁的狠毒。现在这个混蛋找到了纪慈文的病房里,就算不敢真的做什么,只怕也会口出不逊,刺激纪慈文本就虚弱不堪的身体。 而这对陈原臻的打击有多大,周鸣无须想象。 他以为面对着这样大的打击,陈原臻饶是再坚强的人,也会掉几滴眼泪。 可陈原臻只是咬着嘴唇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待她再抬起头,周鸣看见她的面色已经如常。 陈原臻微微推开了一条门缝,看见门外已经无人,她松了口气。 把你的手机给我。陈原臻低声对他说道。 周鸣忙把手机递给她。 陈原臻拿着周鸣的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之后又熟练地输了一串号码,点击发送之后,她把手机还给了他。 把手机卡换掉吧,这个号码作废了。 她说罢,直接走向楼梯下楼。 她的脚步迅速,步伐整齐,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平静。 正坐在回家的公车上的纪慈希感觉口袋里的手机一震,她拿出手机,看见了一条来自陌生人的短信。 短信很简短。 去医院,要快。 纪慈希皱眉,她看着那串号码,想了半天却也没想起是谁的。 去医院? 纪慈希抿了抿嘴唇,她发了一条你是?,却没有得到回答。 她抬头看了一眼挂在车厢上的站点牌,下一站下车,再走一小段就是医院。 这是诈骗短信吗? 可是短信里没有提到任何关于钱的事,自己再问什么,对方也没有回应。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给在家里的纪叙打了电话,说自己会晚些到家,让他自己订外卖解决晚饭。 公车到站,纪慈希快步下了车。 经历了之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