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要在电话里讲……等你回来,见面说好吗?” “好,”盛牧辞声音温哑:“我们见面说。” 那时分不清是谁克制的情绪更多,隔了太多春秋,这一刻他们都怀着一种未曾对任何人有过的感情,感知着电话里彼此的呼吸,迫切却又耐心地等待接下来的见面。 宋黎声低下来:“衣柜里的被子是新的,就是薄了点,你把空调打开,不要睡感冒了。” “嗯,我有看到。”他说。 开衣柜找被子的时候,他一定能看到那件校服……宋黎想哭,但唇边分明扬着笑。 那天晚上,邹渡带宋黎进到四合院的正房,给她叫了份晚餐,出于避嫌,做完这些事邹渡就离开了。 走前他还让宋黎安心住着,说这里是三哥的地儿,只要不出这弄巷子,绝对安全。 宋黎睡不着,吃过晚餐后,她裹着厚睡衣在院子里逛,想看看盛牧辞曾经生活的地方。 这间三进四合院占地很广,估计有上千平,正厢分明,宽敞的院子种植着许多花草,让人想到那句“庭院深深深几许”,地下还有健身室,影音室,棋牌室,台球吧,酒窖等等,什么娱乐的都有。 他小时候肯定很叛逆吧。 宋黎在慢慢走着,不禁弯了唇,可转念又想,他那时年纪也小,一个人孤零零住在这么大的四合院里,会不会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宋黎静静垂着眼睫,想起他曾说,自己很小的时候就抽烟了,也许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等他回来,得跟他说,以后不许再抽了……这样想着,宋黎走出地下回到主卧。 翌日下午,新闻报道台风已经过境,南宜机场的航班可正常起航。 宋黎刚在客厅看到这则新闻,就收到了盛牧辞的消息。 他说,三小时后到京市。 终于能再见到他,宋黎越发坐不住,在院里走来走去,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 三年都过来了,最后这三小时竟如此漫长。 到五点左右,天色将暗未暗,估摸着他快到了,宋黎走出四合院,在门口徘徊。 看到石墩,她不禁在想,自己当时是怎么哭的,看到旧单车又开始算日子,过去似乎也有二十二年了…… 巷口有叫卖声,老京市的小贩吆喝着“新蘸的冰糖葫芦”。 宋黎想去买,倒也不是想吃,主要最后的等待太难熬,寻些事情好打发时间。 走出巷子,宋黎要了串糖葫芦,小贩笑吟吟地从厚厚的稻草把子上拔下一串给她。 “谢谢。”宋黎咬着糖葫芦往回走。 当年自己在这里碰见过地痞流氓,她正在回想,几个摇头晃脑的男人忽然挡住她去路。 为首的那个冲她吹了声流氓哨,笑得流里流气:“妹妹条儿真顺,跟哥哥回家弄去啊。” 其他人一阵暧昧的哄笑。 宋黎皱着眉往后退,下一瞬,一块掌心大的石头凭空飞过来,准准砸中了那痞子的脑袋,他一声痛苦惨叫,疼得佝偻到地。 “看不见她从谁院儿里出来的?” 男人的京腔低沉而狠厉,带着沉沉的压迫感在身后响起。 宋黎一愣,惊喜回眸。 盛牧辞双手抄着裤兜,步步走过来,漆黑的眸底泛着澹澹冷意,睨着那群人。 地上的那个捂住汨汨渗血的头,原想咒骂,但一见到盛牧辞,刹那间惊恐到失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