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凤游不依,非要燕挽亭穿上,燕挽亭也不好继续推阻,穿上便穿上,除了有些重之外也没什么难受的。 李凤游不明白燕挽亭为什么会同意和江询言和谈,更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定要自己亲自去。 燕挽亭见她一直困惑又憋着不问自己,苦笑着和盘托出了。 和谈之事只是个借口,她想要的是江询言身上的神玉,若是等以后有机会再取,又不知会生出多少曲折,夏秋潋已经不能再等了。 这次才是最好的机会,她需亲自现身拿到江询言手中的神玉。 只要神玉一到手她就立即撤退,当然若是能杀了江询言那便更好。 又是因为夏秋潋,李凤游有些不满的皱着眉头,公主殿下好似每次碰到有关献妃娘娘的事,就会乱了方寸。 您就怕这次真的会出什么意外。 燕挽亭沉默了半晌没说话,好一会后才笑着道。 就算是出来意外,你也要帮本宫拼死取回神玉。 李凤游面色有些复杂。 拿到了神玉救醒了献妃娘娘,想必她也不会领情,殿下您可是亲自率军攻打姜国的,她能原谅您吗? 这也是燕挽亭最担忧的事情,不过既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有办法再改变什么,只能黯然的垂下眸怅然道。 这事,等日后再说吧,恨便恨吧,醒着恨也比永远躺在那什么也不知道好。 一夜无眠。 燕挽亭几乎是睁着眼等到了天亮。 到了和江询言约好的时间,燕挽亭骑上了马,在李凤游阿素一左一右的护佑下,率领着一百卫军往约好的地方赶去。 燕挽亭到时正好是午时,远远便看到了平原里那座驿站外,正立着一个四面敞开遮阳的帐篷,还有一队排列整齐的卫兵。 骑近一看,那帐篷下正盘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正优哉悠哉的在案前泡茶,身旁站着一个佝偻着身子恭敬垂头的老太监,而他带来的卫兵正在帐篷十步意外。 燕挽亭跳下马,挥了挥手带来的卫兵便个个手搭在长枪上严阵以待的盯着对面的人。 李凤游和阿素近身跟着他,行至帐篷外。 帐篷中坐着的俊朗年轻男子正是江询言,他一见燕挽亭走来,便站起身漆黑幽深的瞳孔带着笑意看着燕挽亭,朗声道。 上次燕飞城一别,想来有近两年未曾见过公主殿下,殿下果真还是这般风华绝貌气质非凡。 燕挽亭挑唇笑了笑,走到帐篷下一拂袖盘坐在江询言对面。 二皇子如今可是姜国的皇帝,为了和谈敢远赴百里,仅带着这一百亲军和本宫见面,也是勇气可嘉。 江询言爽朗一笑,跟着坐下了。 这是为了表我姜国和燕国和谈的心意,朕若是不亲自前来,又如何能请出殿下亲临呢。 燕挽亭笑了笑未作声,眸子却在江询言身上扫了扫,一眼就瞥见了挂在他腰间那一块遍体通透中心有一粒红点的玉佩。 江询言敏感的察觉到了燕挽亭的目光,他笑了笑,取下腰间的玉双手轻捧放在了燕挽亭面前。 既殿下如约前来,那朕也定当履行诺言,这玉,虽是我姜国镇国之宝,不过既然殿下开口了,那朕愿双手奉上。 那玉就这么放在面前只需一伸手就能握在手心,可燕挽亭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并未拿起,而是抬眼看着江询言。 看来,陛下果真有心和谈。 江询言抬手给燕挽亭斟了一杯茶。 这是自然。 茶推到了燕挽亭面前,燕挽亭只是看了一眼并未动手,而一旁的李凤游和阿素站在她身侧,手紧紧的握着长剑。 没想到江询言真的敢来,就这么近在眼前,只需长剑一挥就能斩下他的头颅。 只不过李凤游和阿素不敢轻举妄动,只等李凤游一声令下。 燕挽亭端坐在江询言面前,心中隐隐觉得有些怪异。 面前的江询言明明模样未曾变过,可给她的感觉却跟她以前见时有些不同。 燕挽亭没有碰江询言带给她的茶,然后随手拿起了面前的那块玉握在了掌心,她微微侧头笑道。 陛下当真舍得把这玉给本宫。 朕这次约殿下来此,便是为了和谈之事,只要殿下同意休战退军,别说这一块玉,就算是十块朕都能给殿下寻来。 江询言的话轻描淡写,他微微低头捏着玉瓷茶杯的手慢慢收紧,而后只听砰的一声,他手中的玉瓷杯竟是被徒手捏破碎片随四溅开的茶水瞬间化作暗器,带着凌厉的破空声迎面像燕挽亭击去。 早有防备的李凤游和阿素拔剑出鞘凌厉的剑气从燕挽亭面前划过,将那锋利的瓷杯碎片荡开了,而后她们立即将燕挽亭护在了身后。 毫发无损的燕挽亭握紧手中的神玉,冷冷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