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既然如此,那便罢了。让那两只小家伙待在树上吧,说不准它们已经为人父母,这树上还有窝,里头还有几只嗷嗷待哺的雏鸟呢。 燕皇捋着胡须点点头。 若是公主殿下喜欢活物,那末将也能将它们生擒下来,关在笼子里送给公主殿下当玩物,能日日见到他们,还能喂养逗着它们玩。 那锦衣公子似乎有些不懂看眼色,燕挽亭的话如此明显,他还自作聪明的提主意。 不必了,多谢慕容公子好意。 燕挽亭回头,唇角的笑容飞扬,漆黑深邃的眸间却是一片不耐的冷意。 锦衣公子见燕挽亭对他笑了,心中一动,竟有些飘飘然起来。 望眼数来,这燕飞城中那些世家子弟,能有几个能博得公主一笑呢。 只是锦衣公子开心不已,他身前一位胡须发白的老大臣却咬了咬牙,似有些恨铁不成钢似的回头瞪了眼那一脸洋洋得意的儿子。 他这蠢儿子果然一点眼色都没有,若不是念在他是嫡子,又是夕照的亲哥哥,他如何会带着这蠢东西一起跟随陛下。 在战场上随意绕了一圈,挂了个无实权的小军职就洋洋得意,半点都比不上他的堂兄。 翰森啊,你可记得咱们年轻时,随先帝一同去过草原狩猎。 走在前头的燕皇突然感慨了一句。 那老大臣也顾不得气恼自己的儿子,连忙笑着应声道。 老臣自然记得,那时陛下与老臣一同骑着那草原上的高头骏马,驰骋在马群间,引弓射下了那领着群狼袭击马群的头狼。 回不去了,朕同你一样,也老了,怕是连弓箭也拉不开了。就算到了狩猎场,也只能看着拿着年轻后辈意气风发了。 燕皇叹了口气,望着前头那一望无际的幽深深林,感慨的嘘了口气。 皇帝突然叹老起来,那几位大臣却抓紧机会扯开话题,谈起了燕皇年轻时的一些事。 几位老人家高声畅谈着几位后辈还未出生前的事。 燕挽亭慢悠悠的走着,跟在夏秋潋身后,突然不动声色的快步走到了夏秋潋身侧,与她并肩同行。 夏秋潋目视前方,瞧上去一副目不斜视的模样,眼角的余光,却早就落在了燕挽亭身上。 燕挽亭微微低头,曲起拳头用衣袖掩盖住,打了个哈欠,然后趁着众人没在意,偷偷揉了揉眼睛。 眸中顿时蓄起一层潋滟的水光。 她困了。 夏秋潋瞧着燕挽亭那模样,便知道燕挽亭定是困了。 燕挽亭本就是嗜睡之人,这般无聊的听着老人家闲聊,瞌睡虫便爬的全身都是,身子都有些瘫软了下来。 燕挽亭强撑着精神头,偏头看着夏秋潋,伸手轻轻的握住了夏秋潋的手腕,肩头也靠了过来。 待夏秋潋看向她时,她无奈的眨了眨眸子,漆黑的眸中一片朦胧的水雾,那慵懒倦怠的睡意,掩也掩不住。 困。 燕挽亭对着夏秋潋开口说了个无声的字,然后便郁闷的轻轻摆了摆脑袋。 似乎幼稚的想用这动作赶走瞌睡,还低着头轻轻的嘀咕了几句。 夏秋潋见她那孩子气的模样,清冷的眸中终于透出几丝暖意。 尽管燕挽亭越靠越近,几乎将半个身子都依在了夏秋潋身上,夏秋潋也不敢偏身躲,只能僵硬着半边身子,任由燕挽亭靠着。 在众人面前,一位公主一位妃子这般贴近,倒也没人去在意。 燕皇和几位老臣自顾自的谈着往事,周遭的禁军正警惕着四周。 只有那位锦衣公子,和燕皇身旁的燕长陵注意到了。 不过身为同住后宫中的两个女人,一个是燕皇的宠妃,一个是备受宠爱的公主。她们二人亲近,早不是什么新鲜事。 所以就算她们已经贴在了一起,也没人会去瞎想些什么。 不过燕长陵的目光就有些玩味了。 他微微蹙着眉头,状似无意般,目光几次落在了自家妹妹身上,心中更是疑惑。 夏秋潋是他出宫时入的宫,封妃的时候他也不曾见过,其实说来此次病好之后,今日是第一次见到夏秋潋。 他早就听手下的人说过,燕挽亭对这个新入宫,姜国来的妃子,格外的亲近。 他原本以为妹妹只是对貌美有才华的女子钦佩罢了。 只是今日一见,却总是觉得燕挽亭对这女子的亲近,已经有些超乎了他的想象。 在他的印象中,他的这位心思难猜的妹妹,自成年懂事后,不曾对任何人亲近过了。 就连带着他们长大的陈妃都有几分隔阂,更不用说别人了。 燕长陵也是自小在宫中长大的的,对后宫中那些女人虽然并不亲近,也有意避嫌,但那些妃子间的一些隐晦的事,他却是清楚知晓的。 他最怕的,便是自家这位妹妹,跟着后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