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且脾气可不小。 夏秋潋记得前世有几次青鸳不小心把她吵醒了,那人便黑着脸衣衫不整坐在床榻边,凶神恶煞的把青鸳臭骂了一顿,把这丫头骂哭了才又躺下继续睡。 以至于后来,燕挽亭若是在她殿里过夜,青鸳绝不会进她寝宫。 夏秋潋推开房门时,燕挽亭还正睡的香甜,唇紧紧抿着眉头也皱着,表情有些严肃,长长微卷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的颤抖着。 奇怪的是,明明这般闷热,她额头上已经密布一层细细的汗水,她却仍紧紧的抱着怀里的锦被,也不怕中暑。 夏秋潋轻轻的拉了拉被角,正欲将她盖着的锦被掀开,躺着的燕挽亭就突然睁开了眼,盯着面前的夏秋潋。 带着朦胧睡意的眸子里有几分羞恼,还未看清眼前的人是谁,便是一副阴郁要发怒的模样,似乎不满被吵醒,眉头也皱的愈发紧。 殿下,午时了,该起身用午膳了。夏秋潋站在床榻边微弯着腰,声音轻柔。 燕挽亭听到夏秋潋的声音楞了楞,慵懒的躺在床榻上,动也不动的盯着面前的夏秋潋。 好一会,惺忪朦胧的眸子越来越清明,透明澄亮的倒影着夏秋潋的模样,她静静的盯着夏秋潋,清亮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她的身影。 夏秋潋。燕挽亭神色有些恍惚,她微微张唇轻喃一声。 许是刚刚才醒来,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缠绵,尾音轻轻的颤抖着,仿佛像个孩子一样带着几分无助。 殿下,秋潋在。 那声轻柔的低唤仿佛不经意的触动了夏秋潋,那颗静静躺在胸腔的心脏,突然猛的跳动了一下。夏秋潋低头看着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缓缓坐起身的人,眸中的清冷染上了几分暖意。 我睡了多久。 燕挽亭凤眼一敛,垂下头抬手揉着自己额角,这般问道。 夏秋潋瞧着低头揉着额角的人,轻声应道。 约莫半个时辰。 夏秋潋垂下头,她的态度带着几分恭敬,静静的立在燕挽亭身前,完美的的让人无法挑剔。 才半个时辰吗,我怎的觉得睡了许久许久。 许是刚刚醒来,燕挽亭表情有些迷茫,眸子虽然清明,但却像是还在惺忪睡梦中一样。 她此时就像是刚刚从梦中醒来的人,带着怅然若失,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夏秋潋瞧着她那恍惚的模样,思忖了片刻,轻声问道。 殿下可是做梦了。 嗯。 燕挽亭点了点头。 可是好梦。 醒来会让人怅然若失的梦,大抵都是让人沉醉的好梦吧。 不知怎的,那梦中竟有秋潋。 燕挽亭突然挑起唇角,望着夏秋潋的那一双凤眼中,清澈明亮,里头满满当当的都是温柔笑意。 夏秋潋愣住了,她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匆匆的低下了头,白皙修长的脖颈突然染上了一抹淡红。 秋潋可是羞怯了。燕挽亭盘腿坐在床榻上,戏谑的看着夏秋潋,她身上的衣襟散乱,垂在肩侧的青丝也披散着,添了几分慵懒倦怠。 就算是如今,夏秋潋面对燕挽亭时,还是有几分无所适从,她避开燕挽亭戏谑的目光,垂头无奈道。 殿下莫要取笑秋潋。 好好好,不许笑你了。我有些起不来了,秋潋能扶我一把吗。燕挽亭眉眼带笑,对着夏秋潋伸了手。 燕挽亭的手伸来,夏秋潋几乎没有半分犹豫,便下意识的握住了她的手。 眸中狡桀的光芒一闪而过,燕挽亭反手握住夏秋潋的手腕,用力一拉,夏秋潋被拉的一个踉跄,还未反应过来,身子便一倾往燕挽亭身上倒去。 眼前的一切,突然翻转了一圈,夏秋潋没有半分准备,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被压倒在床榻上,燕挽亭伏在她身上,一手握着她白皙的皓腕,一手紧揽着她的纤腰。 秋潋,你可知,我刚刚做的梦中,便是这般伏在你身上睡的。 燕挽亭居高临下的看着夏秋潋,凤眼得意的眯着,身子紧紧的贴着夏秋潋的身子,似个轻薄女子的浪荡公子似的。 殿下,莫要胡闹。 夏秋潋微蹙着眉头,偏头不去看燕挽亭那得意戏谑的面容。 她如今这般耍无奈的模样,与她前世的面容一点一点的重叠,就在夏秋潋的面前。 夏秋潋不敢去看她的面容,脑中突然有些晕眩,胸口起伏就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秋潋,你可听过磨镜一词。身下的人柔软的身子僵硬了起来,那清冷的眸子也愈发的冰冷羞恼。 可燕挽亭却没有放开她,反而更加大胆放肆的压着夏秋潋,低头埋进夏秋潋的脖颈中,唇齿间暧昧的热气喷在夏秋潋白皙的肌肤上,敏感细腻的肌肤仿佛被灼热般的粉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