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如今回到了十八岁那年,嫁去姜国的前半月。 所以。 一切都可以重来吗。 她可以不嫁燕国,不倾心于那无耻小人。 不遇见燕挽亭。 那么是不是,燕挽亭可以不死,燕国可以不覆灭。 爹娘也仍能恩恩爱爱的在这相府终老一生。 夏秋潋的眸子越来越清亮, 青鸢皱着眉头看着夏秋潋的受伤的手,轻轻嘀咕了一声。 小姐手伤了,过会二皇子来了,岂不是不能跟小姐下棋了。 夏秋潋闻言却是一怔。 二皇子?江询言。 那刚刚喝过的毒酒仿佛还在腹中,搅痛血肉。 不就是这人赐的毒酒吗。 夏秋潋的眸子瞬间冰冷起来,她握紧手掌,指尖的痛意让她能更加清醒一些。 江询言,如今天道垂怜,我能再活一次,便不会再让你称心如意的为非作歹。 前一世,你置我于千古罪人,今世我便替燕挽亭,替那些被你害死的亡魂,索你命,让你身败名裂。 只是,如今她不想见到那人,她需一人独处,好好理清思绪。 青鸢,我倦了,若是二皇子来了,便说我要歇息了。夏秋潋站起身,青丝垂落,绝美的面容上清清冷冷的无甚神色,她身上素净的衣裙上沾着的几片浅白花瓣,慢慢的旋转落在她足下。 小...小姐。来的可是二皇子啊,您...您不是每日都盼着他来吗,今日他好不容易要来看您,您却要将他拒之门外?。 绿阮瞪大了眸子,难以置信的看着夏秋潋。 是呀,小姐,那是二皇子啊,你今晨醒来不还再说,今天二皇子会来,还特地让我们去相爷那里将这檀木棋盘取来吗。 青鸢也瞪着圆圆的眼睛,一脸不解。 她们的小姐,不是最期盼着二皇子吗。 虽然她们年幼,却也知道,小姐和二皇子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小姐倾心于二皇子,而皇子也对小姐痴心一片。 就连皇上相爷,也都默许了小姐和二皇子的来往。 甚至有传闻,今次小姐生辰过了,皇上就会下旨,将小姐许配给二皇子。 怎么小姐,突然间,好似有些变了呢。 青鸢,绿阮。我回房了,晚膳之前莫要敲门叫醒我。夏秋潋低垂着眸子,看不清表情,以往总是挂着一抹清浅笑意的唇角也紧紧抿着。 青鸢和绿阮对视一眼,皆是有些不解。 明明之前小姐还心情不错的叫她们去拿棋盘啊,怎么才离开半盏茶的功夫,小姐就好似变了个人似的呢。 甚至就连二皇子也不想见了。 只是夏秋潋才站起身,就听到了几声爽朗的笑声传来。 江询言手执纸扇,头戴金冠身穿紫色长袍,正穿过院落,缓缓而来。 夏秋潋望着那走来的江询言,胸口那滔天蚀骨的恨意,翻涌而上。 她微微颤抖着身子,咬紧牙关,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抑制住自己想要上前手刃他的冲动。 江询言仍旧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英俊潇洒,如同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 还有那双剑眉下黑亮纯澈的眸子,望向她是如此的深情痴恋。 只是谁能想到,在这么一张漂亮的面皮下,藏着那么一颗肮脏恶毒的心。 若是前世,夏秋潋见了江询言,也是这般的满腔柔情。 这是这一世,夏秋潋见了他,也只剩下刻骨的恨意。 瞧见那张脸,她也觉得作呕。 潋儿莫不是怪我来的晚了,这才不想见我。 第3章 抉择! 潋儿,在庸州的这些时日,我时常挂念你。 江询言也不顾青鸢和绿阮在侧,目含神情的望着夏秋潋,倾诉思念之情。 只是夏秋潋闻言,心中却无丝毫波澜,甚至有些厌恶。 是吗,你很挂念我? 她清清冷冷的应了一句,冰冷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直视着面前这个英俊神情的男人。 挂念。可笑。 或许是挂念着他的雄途伟业,挂念着如何篡位,如何图谋燕国,如何利用自己吧。 如今与这虚伪小人相处一地,都让她想作呕。 夏秋潋的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她眸子冷极了,那是江询言从未见过的冷漠和疏离。 他微微一怔,温和的笑意僵在唇角。 他敏锐的从夏秋潋的眼中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恨意,心下更加莫名疑惑。 夏秋潋性子清冷,他自是知道的。虽然与他在一起,也鲜少露出笑颜,但相处之中,他总能夏秋潋的神态中,窥出一丝柔情亲昵。 虽两人从未说过任何私许终身的话,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