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没事,你不必担忧……” 萧钧煜话还没说完,便见两扇门在他面前,从内而外,重重关上。 两扇门扉相撞扬起的灰尘窜入萧钧煜的鼻中。 萧钧煜看着紧闭的门,胸腔里的腥甜一时没有压住,突然弯起腰,撕心裂肺得咳嗽起来。 他伤的重,伤口发炎,高热不下,也就是撑着一口气压下谣言想见沈筠曦,此时萧钧煜心里的这口气松了。 “太子殿下,我们回东宫吧,你午时的药还没喝。”福明听他咳得压抑,心里难受的紧,轻声劝。 萧钧煜没有回答,他目不转睛盯着门扉,手放在心脏处一声重过一声的咳嗽,咳得两眼发黑。 可是,那两扇门始终闭着。 “太子殿下,您又吐血了。”福明也盯着那扇门,见萧钧煜不愿离开,他快走两步想去敲门。 “沈姑娘。” 福明的手陡然却被萧钧煜抓住。 萧钧煜冲福明摇了摇头,以拳抵唇压下咳意,面色苍如白纸: “回宫。” 萧钧煜擦了擦唇角的殷红,率先迈出了第一步。 福明见他要跨入雨中,忙大步追上萧钧煜,为他打上油纸伞。 …… 翌日。 沈筠曦昨日睡得不安稳,到夜半还辗转反侧,今日便起得有些晚了。 日晒三杆,窗外的花喜鹊和黄鹂鸟在枝头跳跃啼啭,日光透过窗棂撒在床幔上,光斑渗进暖红温馨的幔帐里,在沈筠曦面颊上跳跃。 日光带着一定的温度,落在脸上移转时有些痒,有些酥,沈筠曦卷翘浓密的眉睫轻轻颤动,扑颤了一下又一下。 倏而,沈筠曦慢慢睁开了眼睛,床幔透着玲珑的暖色,她眨了眨眉睫,眼睛一亮,反应过来去撩开床幔。 窗棂外春色明媚,粉白色的垂丝海棠花随风摇曳,美不胜收。 连绵不绝的春雨终于停了,碧空如洗,风轻云淡,沈筠曦的心里的阴霾也跟着散去。 “姑娘,你醒了。”珠帘碰撞,云巧领着几个侍奉的丫鬟鱼贯而入。 沈筠曦正立在窗前赏花,闻声回眸:“你折的梨花?” 支摘窗上摆了一个细颈瓷瓶,里面插着一枝梨花,花瓣洁白胜雪,晶莹剔透,俏美纤秀,美得清雅而精致。 沈筠曦明眸善睐,回眸一笑百媚生,云巧本担心她心情不好,见她笑,脸上也笑开: “不是奴婢,是顾二公子,顾二公子今晨一早便来了,听说您还在睡觉,那去寻了大公子。 听见是顾晴川送的花,沈筠曦一愣,随即眼眸里漾开笑意。 顾相府中有一片梨花林,年少时,每年春天梨花开的时候,顾晴川都会为她折一枝梨花。 “姑娘,顾二公子是个好的。”南晴抱着一身衣服对沈筠曦道: “今日,顾二公子拿着咱们拟的那个夫纲一百条来向奴婢请教姑娘的喜好,还问了您平日里喜欢的话本。” 沈筠曦眉睫扑颤一下,靡颜腻理的雪腮漾出一抹绯晕,低声轻喃:“那一百条不过玩笑。” “在寻常人眼里是玩笑,可若那人真对姑娘好,才不会把这当做玩笑。”南晴轻手轻脚侍奉沈筠曦穿衣裳,低头给她系上齐胸襦裙的系带,抬头看了一眼沈筠曦真心实意道: “所以奴婢说顾二公子是个好的,姑娘我们不搭理太子了。” 昨夜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