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替江寻道出了头,冷秋水便也所幸助自己的爱徒一臂之力,她笑着与柳致远道:柳师兄,我瞧这位姑娘倒是挺有人缘的,就算不信她,那也应当信你我们门下弟子。依我看,既然蓬莱岛的确有异,那这位姑娘的话便也可信。 柳致远装作思忖的模样点了点头,然后环视大殿上的掌门询问道:诸位以为如何? 最终几大掌门商量了一番后,决定相信江寻道,柳致远也将她的法器锦囊都还给了江寻道。 就这么江寻道自由了,她不用回那个冒火的炉子里当丹药似的炼了,只是她有些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替她求情。 当她在柳致远的示意下站起身时,蓝以攸和穆裳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旁,不约而同的看着她,似乎是在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江寻道缓缓抬起头,终于看向了蓝以攸,只是当看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庞时她突然有些鼻酸,眼睛像是进了沙子一样,疼的想要落泪。 穆裳在一旁看着,突然垂下了眸子,唇角挑起了一丝苦涩的笑意,在江寻道心里她到底还是比不过蓝以攸,只要蓝以攸一出现,江寻道眼中便只有她。 正当蓝以攸的手要抬起时,身后的长灵突然跑了出来,她一把拉住了江寻道的手,就把她拽了出去,然后拉着到了自己师父身旁。 此事也算是告一段落,柳致远和诸位掌门商讨起如何对付已经崛起的魔教。 长灵拽着江寻道,有些愧疚的咬着唇低声窃语道:小道姑,我....我知道你被关在葬剑炉里,对不住我没去看你。 江寻道摇了摇头,今日有这么多昔日相识的人为她求情,她已经足够意外高兴了,此事哪有什么心思计较那等过去的事:没关系,我知道你们的葬剑炉子是禁地,不是什么人想去就去的。况且,我知道柳师兄的事,你定是很难过。 长灵垂着头眨了眨眼,她的眼中已是泛起了一层泪意,就这么一段日子一向活泼灵动的长灵似乎蔫了许多,一直闷闷的皱着眉头。 柳闻的死的确对她的打击很大,虽然柳闻有时妄自尊大,看上去不好亲近,可比长灵大上几岁的他平日里对长灵也颇为照顾,私底下也很是疼爱长灵。 就算被长灵恶作剧惹了也从来不生气,只是无奈的摇摇头正色下回不许如此捣蛋。知道长灵喜欢吃一些凡间的零嘴,每回下山他也会特地给长灵买上许多。师父给的灵丹灵果被长灵偷偷拿走了,他会抢回来,可又一边训斥一边又放回长灵手中,总是嘴里教训长灵,却也不曾真的对她发过脾气。 这些好,都是柳闻走了之后长灵才一件一件的想起来的,人总是如此永远也不会珍惜拥有的东西,等到失去念及以往才会最悔莫及。 一提起柳闻长灵便又垂泪了,江寻道一怔,神情有些复杂道:对不起。 柳闻的确不是江寻道动手杀的,可却也是因她而死的,她可以为自己脱罪,却怎么也脱不掉心中那压着的愧疚感。 长灵摇了摇头,闷闷道:不怪你。 江寻道默默的抬起头,她下意识的偏头看向蓝以攸,与此同时蓝以攸也正偏头看来,两人一时措手不及四目相对,皆是愣了一会。 目光短暂相接后,江寻道率先移开了目光,蓝以攸见她又缩回去又垂着脑袋,有些无奈的抿了抿唇她暗叹了口气后,便回了头,认真的听起众人商讨之事。 可江寻道又突然抬眸偷偷看着蓝以攸,她心中觉得委屈,这些日子她天天想着盼着攸儿能来,能找到她救出她,如今攸儿来了,她也脱困了,她却心生一丝忐忑。 她想不清是不是因为真魂之事,如今这家伙不仅长的越来越大了,还能偶尔将自己拉入那片湖中,然后短暂的占据掌控自己的身体,每当到了那个时候她就像是昏昏沉沉想要睡觉一样,只能感受到自己此事的举动,却无法掌控。 这样的事让她觉得害怕,可每当真魂掌控自己身体的时候,她同样能感觉的到,自己真的如同她所说,变得比以前更加的强大了。 真魂让她不要将自己的存在告诉蓝以攸,人总要有一些小秘密,她这么说,还意有所指的告诉江寻道,也许蓝以攸也有些小秘密没有告诉她,她不需如此坦然相对。 此时,宋邈正开口说起他近日收到风的消息:据我听闻,近日淮南的血魔教似乎出了些事。 柳致远闻言,问道:正邪大战之后血魔教便销声匿迹,到如今已有百年,难不成血魔教的余孽又有动静了? 宋邈点了点头:血魔教虽余下了些教众,可都是些修为不高的年轻教徒,成不了什么气候。我淮水城曾也搜寻过那些余孽的下落,皆是没有了踪迹。而血魔教的教址也被我们封印了起来。但是前几日教址的封印被人揭了开来,我派弟子前去查探也无人回来禀告,我本想亲自去一趟,却不想被柳师兄请来,此事便也搁了下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