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过来的唇瓣,鼻翼略微凌乱地呼吸着,脖颈连着耳廓都透着若隐若现的绯红。 迟欢坚持不懈追过去,单手掐住他削薄下颚,嗓音格外娇媚婉转: “玉郎,咱们都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装什么清高嘛,真搞不懂你有什么可装的……” 承玉拂开她的手,一双星眸冷冷斜睨向她: “你该兑现承诺了,宫主。” “好好好……” 迟欢餍足地躺进承玉怀里,毕竟积压多时的念想终于得以纾解,她现在心情着实美丽得很。 “玉玉,你先喂我口酒吧。” 事/后一杯酒,快活更长久。 然而迟欢等了半天,承玉却纹丝未动,她讪讪瞅了眼他那张凛若冰霜的脸,总算收敛了点,起身搂着他道: “那你说想怎么样嘛?” 承玉并未说话,只是推开她,起身走到连接溪流的铜盆前,仔仔细细净洗双手。 迟欢目不转睛盯着那沾染晶莹的削长指尖,一根一根浸入汩汩清泉,水波透亮,甚至能看清薄皮下纵横交错的筋骨,泛着阵阵冷白,禁欲且仙,当真是好看极了。 迟欢一个没忍住,踮起赤足悄悄走上前,猛地从后抱住他劲瘦腰身,缠着他腻腻歪歪: “玉玉,你怎么能这么好看~” 手好看,脸好看,连身段亦是如此诱人。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尽情尽兴吃下他? 迟欢有点迫不及待了,心里痒得很,但又不得不暂时忍耐,这是她为更好地享受美人而作出的让步。 毕竟她的白月光可不同于外面那些庸脂俗粉,即便只与他玩儿这种卿卿我我的暧昧游戏,也比以往任何双修要刺激得多。 那种如梦似幻的愉悦感,是其他人无论如何都给不了的。 不过话说回来,美人在骨不在皮,世上又有谁能及承玉君的万分之一呢? 正当迟欢傻笑着臆想时,承玉已经净完了手,用丝帛将水滴一丝不苟地擦干,而后转身道: “宫主,请移步隔间外,静待一个时辰。” 他面上残留的绯红已悄然褪尽,又恢复成之前不容侵犯的模样,看得迟欢忍不住上手: “玉玉,我就坐在旁边,保证不打扰你好不好?” 承玉侧脸避开:“倘若宫主继续这般言而无信……” “行吧行吧……”迟欢不高兴地打断他,巴掌大的小脸仰起: “要我出去可以,你先让我亲一个。” 之前好几次想亲他来着,皆被他糊弄了过去,以至于她现在一看到他薄唇便想入非非,都快馋死了。 承玉微微蹙眉,不置可否。 迟欢这边就权当他默认下来,撅着嘴巴开开心心凑上去。 由于两人身高存在一定差距,迟欢努力了半天愣是够不着,而对方却身姿笔挺,没有任何主动配合的意思。 迟欢眯了眯眼,哼哼一声,索性自力更生使出老招式,猴子上树似的一跃而起,紧紧缠住他窄腰,而后捧着他俊脸直啃,逼得他不得不出手制住她后脑勺。 “迟欢!” 承玉将将平复下去心情复又掀起波澜,目光沉沉望着眼前的女人低声呵斥 “怎么了嘛,”迟欢一脸挑衅:“谁让你不配合我的?” 承玉周身气压渐重,两人呼吸深深浅浅交缠着,半晌,他陡然扣住她后脑,碾着她唇瓣辗转侵袭起来。 如疾风骤雨,细细密密,片刻不停。 迟欢被他亲得云里雾里,一吻过后意犹未尽,好半天才回过味来,无比真诚地地夸赞道: “玉玉,你在□□方面真是个无师自通的天才!” 他统共只和她亲过两次,吻技却可以与她这种老手媲美了,果真是天赋异禀啊…… “你可以出去了。” 承玉此刻唇色犹为瑰红,倒为他清冷面容增添些许艳色。 迟欢恋恋不舍地望着他,磨磨唧唧半天才从他身上下来,不情不愿道: “那我走啦?” “嗯。” 迟欢没法,只能一步三回头地往外撤,不知磨蹭了多久,总算消失在门檐外,然而下一刻又突然嬉笑着伸出脑袋,目光飘飘然扫过他: “承玉君,看来你也没有表面上那么清心寡欲嘛,” “自己解决不了记得叫我哦,我保证花样多多,教你欲罢不能……” “……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