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来传话时,因着屋子打起毡帘的缘故,里头的旖旎的画面不加遮掩地落入眼里。他倒是觉得习以为常,只是站在身侧的人,头一回瞧见这场面,张着嘴,扶着廊木,差些昏厥过去。 靳濯元被福来的通禀声打断,他抚着陆芍的头顶,让她伏在自己的肩上,眼底顷刻间换了神色。 “甚么事?” 福来被他不快地语气吓着,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是宋公子来了,说是来看夫...陆姑娘的。” “宋淮安。” 靳濯元在陆芍耳边念叨了一边,陆芍立时从他颈间抬首,方才吻得缠绵,一时忘了屋内的毡帘早已被人卷起,凡是在廊间走动的人,大抵都瞧见了方才的画面。 陆芍的脸烧得通红,她挣扎着起身,动作之大,没有瞧见身前之人的面色一寸寸冷了下去。 他没回福来的话,也没唤宋淮安进来,只是掐着她的腰,贴在她的耳边问道:“急着见他?” 陆芍下意识地摇头,乖乖地坐回去:“我只是怕这幅模样,被外人瞧见。” 在宋淮安瞧来,他们二人是同父兄妹。手足之情固然重要,却也不如他们这样缠绵悱恻。这等模样,落入外人眼里,少不得被人说三道四,更何况,还是宋淮安那等看重礼义廉耻的人。 靳濯元很是满意‘外人’二字,揽在她腰间的手松了松,拍了拍她的臋,示意她起身。 又嘱咐福来领宋淮安进来。 宋淮安迟迟未能从二人的亲昵中回神,福来连声催促三回,他才步子迟钝地迈入门槛。 还未到午膳的时辰,却见二人面前的食案上摆着一盅猪蹄汤。 他挠了挠脑袋,一时忘了清晨准备好的措辞,只得就着猪蹄汤问道:“陆兄和妹妹在用午膳?” 陆芍回道:“也不算午膳,就是兄长手伤,我炖了猪蹄替他补补。正巧炖多了,不妨坐下一块儿吃吧?” 说着,她便搬来矮凳,示意他一块儿落座。 宋淮安将视线落在靳濯元的左手上:“陆兄的手,怎么伤的?” 靳濯元抬眼,瞥了一眼陆芍,陆芍生怕他胡乱言语,忙接过话道:“拿重物时,不小心抻到的。” 见她神情慌乱,靳濯元只是低头抿茶,浅浅笑着。 “哦,那如此,确实该滋补一些。” 二人神情怪异,宋淮安也跟着慌神。 他仍记得,方才陆芍坐在陆兄的腿上,虽说他只瞥了一眼就飞快地低下脑袋,未瞧清二人的动作,可是二人靠得那样近,不是兄妹之间该有的规矩体统。 宋淮安知晓陆芍的性子,知道她为人端方,断不会跟兄长举止暧昧。 那么便只剩一种可能,是陆珩逼迫于她。 思忖至此,宋淮安瞪圆了眼,腾然起身,将陆芍护在身后,脸上逐渐浮出怒气:“陆兄,我一直以为你为人方正,谁料,你竟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说话声音带着颤抖,眼神却坚定,大有寸步不让的意思。 靳濯元并未起身,饶有兴致地盯着她身后眼神躲闪的小姑娘:“我做出甚么样的事来?” 宋淮安支吾了半晌,觉得方才的场面难以形容,也难以启齿,一顿胡乱比划之后,才勉强将话说清。 陆芍红着脸:“淮安哥..” 对上靳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