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事带:“小日子还没走?” 陆芍红着脸点点头,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臋下挪开。 谁料他轻轻一拢,激得怀里的人打了个寒颤,贴着靳濯元的耳廓闷哼了一声。 “所以才仗着这几日愈发大胆了?” 来小日子的几日,本就浑身敏感,被他这么一撩拨,陆芍不自觉地绷直身子,攀在他背后的指节也缓缓蜷起。 大抵是来小日子时,厂督夜里替她暖小腹,又着诚顺煮红糖水,陆芍尝到甜头,也没有刻意压制自己的小气性。 却是忘了小日子总有来完的时候。 她很快告饶,双腿发软地倚着墙面,靳濯元拦在她跟前,令她无处可躲,却没有搀扶她的意思。 半晌后,她的脸一红再红,甚至不敢挪动步子,最后生怕葵水浸染衣裙,她才揪着靳濯元的一小片衣袖晃了晃:“厂督,我想换月事带。” 靳濯元抬了抬眉:“晚膳前不是才换过?” 她这小日子已是临近尾声,一日下来也不见得留下多少痕迹,只是方才被他这么一撩拨,不知怎地,身下又袭来一阵热烫,眼下不换,好好的衣裙就该染上脏污了。 陆芍咬着下唇,不愿明说其中原委:“换得勤些,夜里不会弄脏被褥。”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步子,摸到月事带后,便要往湢室走。 靳濯元将人拦腰抱回,素手拂开桌案上的笔墨,将人放在桌案上。他双手抵着桌沿,直视陆芍躲闪的眸子:“我弄脏的,自然由我来换。” 说话间,织金的裙摆已然撩至腿间,陆芍瞪圆了眼,死死按着自己腿上的月华裙:“我自己换成不成?” 靳濯元掀眼瞧她:“抬腿。” 屋内,灯火荧荧。因着方才在桌案上察看公文的缘故,还特地点了两盏书灯。 宽敞的屋子,纵然点了许多乌桕烛,却不比他身前的这一方晃亮天地。 身上的月事带被解下,他特地取来温水,拿帨巾裹着指尖,一点点地替她拭去血渍。 陆芍撑着桌面,拼命克制自己破碎的娇吟,一张脸堪比靳濯元指尖绽开的鲜红。 好不容易换上干净的月事带,她立时从桌案上蹦下来,解了衣裳,就往被褥里钻。 靳濯元瞧着尚未收拾干净的铜盆和帨巾,素来有洁癖的他,竟捻着指腹的鲜红,缓缓地摁在自己的胸口的衣襟上。 这些收拾残局的事又不好交予底下的人去做,再者,他也不肯交予底下的人去做。 * 翌日清晨,晨光微熹,因着今日要去茶西街拜师的缘故,诚顺一早便端着新制的衣裳叩响了屋门。 陆芍迷迷糊糊地醒来,下榻后,发现靳濯元站在半敞的明瓦窗前,身上穿着一身滚金边的月白衣袍。 长发半束,戴玉冠银簪,微微飘拂。他本身就生得好看,敛起周身的戾气后,姿态闲雅,确有几分文人风仪。 靳濯元伸手递去一根朱红白玉带,陆芍接过,环着他的腰,替他扣上。 诚顺提着束脩六礼候在屋外,陆芍站在门槛处,那场面,活像是送郎君赶考,在乡翘首以盼等他高中。 “别再瞧了。”他捏了捏陆芍的脸,因打探好了时辰,如此下去只怕耽搁误事。 陆芍趁他走前紧紧紧紧追问道:“那我今日可以去街上买些香烛瓜果吗?” 靳濯元默了一瞬,最后吩咐福来:“照看好她,若是出了甚么事,唯你是问。” 福来颔首应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