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尤其是软垫和手谈的棋枰,摆在最显眼的地方,无法视若无睹。 靳濯元转着白玉指环,率先打破沉默:“从现在到余州,不会再有人尾随。” 他本无需在出城时便清理掉这些暗卫,实在是怕身侧的小姑娘殚精竭虑整整一路,不将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这样想来,一劳永逸也好,既遂了她的心愿,一路安生;也省得她整日胡思乱想,将心思落在别处。 陆芍正捻着羽扫扫着香炉边缘散落的香灰,闻言,捣香的动作一顿。 靳濯元盯着她捻着香铲的葱嫩指尖,这双手颤巍巍地去捻棋子,该有多好。 第33章 她实在没脸在大庭广众之…… 陆芍自然不知道厂督心里在想着甚么, 也没听出,厂督这话除了令她宽心之外,还带着另一层意思。 她只知道这些都是厂督的手笔, 不管是为着他自身,亦或是为了她,都实实在在地替她挡去不少麻烦。 如此一来,这一路便能安生许多。 她挑起一勺香粉,抖落在银叶夹上, 面上也不复昨日诚惶诚恐的模样:“厂督是不是没去过余州?余州这地虽不比汴州繁华, 但它好在风暖莺娇, 四季如春,那里人儿被暖风煦阳滋润着,男子儒学风雅, 姑娘个个软语巧笑, 柔媚撩人,同汴州相比, 又是另一番性情。” 陆芍心里带着感激, 她想着, 过段时日到了余州, 厂督若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她必会倾尽全力替他打探。 靳濯元‘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地倚着车壁,盯着她的动作。直到陆芍燃完香,他便招手示意她过去。 陆芍在他身侧落座,谁料他单手揽着她的腰,轻轻一提,就将人从软垫抱至自己腿上。 她捂嘴轻呼了一声, 乌缎似的长发坠在腰间,刚好扫至靳濯元的手背。 余州男子如何,他不知道。至于余州的姑娘,他想大抵真如陆芍所说的那样。如果说旁的姑娘还需琢磨撩人的技巧,陆芍便是那种,一抬眼就能勾人溺在那汪秋水中,撩人却不自知。 他握着她的柔荑,引她去解自己的比甲:“答应芍芍的,我都做到了。芍芍应我的呢?” 陆芍手指微颤,她的指节抵着靳濯元的掌心,这抹本身不易察觉的羞怯,眼下却正好被他捕捉了去。 马车内静了一瞬,随之传来几声低低的轻咳。 怀里的人儿捻着绣帕,捂着嘴,边咳边挪眼去瞧厂督的神情。 “许是昨夜蹬了被褥,受了风寒。” 她大言不惭地眨了眨眼,打昨日装柔弱逃过一劫后,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演技日益精进,到了可以故技重施的地步。 靳濯元浅浅笑了一下,翻转掌心搭上她的脉象。 陆芍心里一惊,生怕自己装病露出马脚,她垂着脑袋,声音有些发虚:“厂...厂督还会瞧病?” 靳濯元掀眼瞧她,一幅‘咱家会的可多’的神情。 “在圣上跟前伺候,怎么没个探冷热的本事?” 陆芍知他并非狂妄之言,开始想尽法子替自己打个圆场:“我兴许只是轻症,还未浮于脉象。” 靳濯元抽离长指,抻了抻她的衣袖:“既如此,晚些时候到客栈,着诚顺抓副药来。” 说着,还松手放人,取过绒毯搭在她的膝上。 陆芍檀口微张,瞧瞧绒毯,又侧首瞧瞧厂督。 他竟然没有探究到底的意思。 “不妨同我说说余州的往事。” 只要不做那些羞人的荒唐事,陆芍顿时提起兴致。 她先是交代了余州的大致风貌,历史沿革,又从这些粗略的概说,慢慢转至自己身上。 末了她感叹道:“十几年前的余州,大族云集,正是清名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