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幅晕船药, 喝了汤药他们这才好了不少。 侍卫们本还觉得萧沂出门带个丫鬟多有不便, 现下来看世子果真未雨绸缪,带着月楹姑娘就如带了个大夫。 那侍卫年纪也不大, 是个青壮汉子,带着憨笑。“月楹姑娘,我这腰时常疼痛, 不知您能治吗?” 月楹让他坐下, 然后便上手了,“是这里,还是这里?” 侍卫还不曾娶妻,有姑娘突然靠近,面色胀红起来,眼神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是,是这儿……” “你确定吗?”月楹寻了个位置重重按了下去。 “嘶——”侍卫倒吸一口凉气。 月楹观察着他的表情,“是疼,还是酸麻?” “酸麻,对,是酸麻。” 月楹若有所思,“你从前扭到过腰,没养好便又累着了,这是长年的病根。” “对,对,我是伤过一回。”萧澄身边离不得人,他没好全便又去上值了,从年年岁小不觉得有什么,现下年岁大了起来,各种毛病都显出来了,“姑娘可知该如何治?” 月楹笑道,“这个不难治,只是如今在船上,缺药少材的,不方便,你若实在疼得厉害,等会儿去我房里,我给你扎两针。” 月楹没多想什么,那侍卫却扭捏起来,整张脸红扑扑的。 “咳——咳——”萧沂弯腰从船舱里出来,眼神直射那名侍卫。 侍卫被盯得一激灵,腾得一下站起来,“不必了,我还能忍,多谢月楹姑娘。”他真是糊涂了,能被世子特意带出来的姑娘,必是受宠之人,他们方才是在胡思乱想什么! 萧沂冷着脸,明显的不悦,“请一个男子去你房里,你知不知羞的?” 月楹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侍卫是误会了,难怪脸红成那样。 可别人会误会,萧沂难道还不懂吗? 月楹没好气道,“我只是单纯想替他治病,至于旁人怎么想的我便不知道了,也管不着。佛说,万事皆由心定,心善所见之事便都是善,心恶所见之事便都是恶。世子精通佛法,不会没听过这话吧?” 萧沂不可置否,她在明晃晃的内涵他是心思龌龊之人。 月楹看见他脸色不好,心满意足离开,朝甲板上走去。 船舱里太过闷热,她要出去透透气。行船的速度并不很快,江风清凉,吹散恼人的燥意。 江景如画,反正跑不了,月楹放平心态,欣赏起山水风光来。 月楹遥遥望见有一只船,船上没有官兵,不是他们的人,那只船自他们出了京城之后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不知是何来历。 那厢甲板上也出现了一个身影,离得太远,月楹看不清晰,只依稀觉得那身影有些眼熟。 “那是芝林堂的船。”萧沂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悄无声息。 那船头那人应该就是那日在长亭见到的邵然了,怪道眼熟。 “芝林堂的船为何一直跟着我们?” 萧沂淡淡道,“但凡商家出门,多是外出做生意,怀有巨资,沿江路上,多有水匪,然官船水匪是不敢动的。商户为求自保,多会与同路的官船一些方便,以备照应。” “做生意还有这门道。”月楹弯下腰,想将手臂倚在栏杆上。 岂料月楹刚用了些力,栏杆吱呀一声断裂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