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优雅得仿佛像在进行着某种西式的礼仪。 这件宝蓝色长裙还是他前几天一并买下的,即使那时候时晚寻没在试衣间试穿,他的眼前仿佛也浮现出她穿这件衣服的模样。 优雅、纯欲、宛若中世纪的油画少女。 而不该是像现在这般,瑰丽盛放,诱人采撷。 时晚寻只觉得身体里有一小团火,仿若一只被瞬间点燃的火柴,浑身泛起一阵酥|麻感。 偏偏衣襟前的那双手若即若离,始终不曾给予最直接的缓解。 她就像离开了水池的鱼,辗转反侧,红唇张着:“好热、好难受……” “裴骁南,求你。” “……” 药效在二十分钟后发挥到极致。 浪潮当头,细微的摩挲感更像是电流相碰,仿若五脏六腑都在渴望着。 “小夜莺,我也是个正常男人。” 他身上的衬衫也被揉皱,却仍然眉目沉静:“懂吗?” 升起挡板后,车后座的光线偏暗,一路上光线轮转,男人的眼眸晦暗如岩石。 只有裴骁南自己知道。 他并不像表面上那般镇定无事。 身体靠近的瞬间,由于是正面相碰,荡漾在心头的触感略有残留。 盈然而软腻。 像千万只蚂蚁细细密密啃噬着神经。 时晚寻眨着眼睛缓解难耐的热度,微翘的眼尾看向窗外,看一草一木都像在含情脉脉。 “难受就咬这儿。” 他修长的指节落在她唇齿间,微凉的指腹碾过色泽红润的唇峰。 语罢,小姑娘同样很不客气,贝齿轻咬,痛感让他的理智稍稍回笼。 抽离出来时,手指关节都多了一圈儿很深的红痕。 下车前,她尚且用双臂环抱着膝盖,不停发着抖,更别说被拉着踩着地面,连都站都站不稳。 司机也懂事地没抬头看一眼。 裴骁南扶了好半晌,见她走得一点儿章法都没有,像是完全脱了力。 男人摁了摁眉心,再度嗓音时,声线不自觉变得喑哑:“站着别动。” 他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扛到右侧肩头,单手牢牢圈住她的小腿。 这个姿势,时晚寻每次觉得要栽下去时,都会被稳稳当当扶好。 差点喘不过来气时,裴骁南松了几分力道。 回到别墅,他三步两步将人放到沙发上,叮嘱说:“张姨,去把浴缸里放上冷水,再把冰块放进去。” 张姨看出来了他的焦急,也动作麻利地往浴缸里放了冷水,倒了几盒冰块儿。 柔软的沙发上,时晚寻咬着下唇,不受控制地掉着眼泪,承受着热浪的席卷。 “起来,喝点儿冰水。”裴骁南抬手,轻轻擦拭掉她脸上的泪珠。 温柔得对待愈发勾起她克制着的那点儿念头。 时晚寻一动不动,泪珠如线,冰凉地砸在他的手背上。 明明落下来是凉的,偏偏灼得他心口发疼。 他眼睫缓缓垂下,交错着形成几分阴翳,只是喊着她的名字:“阿寻。” 冰块儿很快在水中融化,裴骁南抬起她的下颚,耐着性子给小姑娘喂水。 她喝得有点儿急,多余的便从唇边滑落,没入裙子的领口。 张姨低着头:“裴总,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她情况怎么样?” 裴骁南背脊靠着沙发,肩胛挺直,神色晦暗不明。 张姨之前在风月场所当过领头的,自然是最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性质的药。 而且刚刚观察了几眼,小姑娘浑身发热,不自知地展露出几分明艳风情,心中念头愈发笃定了几分。 “裴总,依照我的经验,让小姐中招的可能并不是服用进去的药物,而是用手帕捂住口鼻,来发散药性。” 张姨:“如果是服用进去的药物,吐出来就没事了,” 裴骁南神色铁青,眼神里折射出骇人的寒光:“张姨,这种药对身体有没有长期损害?” 从缉毒开始,他打交道的太多都是毒|品,深知一次成瘾会对身体神经带来多大的损害。 张姨跟他解释:“这种药虽可以自行消解,但也要难受上几个小时,万幸的是,并不会对身体造成长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