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借着这股力道,身形在空中一个后翻,翩然落在一块大石头上。那石头表面已被风雪封冻,覆满雪花,在这白茫茫的世界中,似乎并不存在,咋一看去,似乎柳故正踏雪而立,驻步虚空,一身淡绿青衣随雪而飞,青丝之上落满雪白,飘逸俊尘,让人神往。而唯有手中那一柄问月剑却丝毫不染半片飞雪,青绿光芒依旧如新,便好像这上面的剑气能将落下的飞雪融化,亦或是其上的杀气已经让落雪都无法承受。 出鞘必见血光,原来问月之凶煞竟然连这等无生命之物都会感到惧怕。 两人相对而立,相斗几个回合完全没见输赢,不过破山君却是满脸高兴。他大笑道:“你终于拔出了问月剑。相传问月出鞘必见血光,相比今日这场比试可以如期进行了。” 柳故摇摇头,道:“问月凶煞,才有此一说,不过剑本无过,皆随人心,我若想入鞘,不见血光又如何。” 破山君道:“那岂不侮辱了这把剑的名头。” 柳故道:“这又有何要紧,在下执剑不为争强好胜,不为功名传世。我的剑当为天下百姓而寸,虚名皆是妄言。” 破山君紧握双锤,道:“柳兄有此高志,我心里佩服。不过就算如此,剑已出鞘,便有其出鞘的理由,我给你这个理由!”说罢,双手擒着锤,横捶打来。柳故身形推开半步,一剑去次破山君的下盘。那破山君也是了得,攻势不变,身形侧掠,正好躲过柳故一剑。柳故忽然变刺为挑,剑锋之上的剑气竟然有两尺之宽,剑未至,剑气先到。破山君大惊,手中巨锤连忙挥舞成风,不留丝毫空隙。柳故见破山君已有防备,忽然抽剑而立,急速刺出三剑,分别对着他的右肩,左肋和胯下而去。这三剑各自所用剑势都不相同,快如闪电。 破山君手中巨锤慌忙去挡,可是三招未完,柳故已经刺出了第四剑第五剑,破山君无奈,只得连连后退,只见柳故身形猛然加速,像是孤鸿掠过,雪上竟无丝毫痕迹,踏雪而飞,一剑刺向破山君的心脉。 破山君双锤之上顿时爆发出巨力,片刻后,只见其双锤狠狠的砸中了地面,整个大地忽的震动一阵。忽然地面上冒起了一座巨大的泥墙挡在了破山君的面前。柳故一剑正好刺在其上,顿时便感觉是刺中了金铁,坚固非常。寻常泥石若是在这一剑之下,肯定应声崩碎,可是这石头却是地灵仙族的土岩术,其中融合了破山君的雄厚灵力,自然攻击不破。 不过这石头片刻之后竟然全部裂成碎块,道道巨大的石头像是一枚枚激射而出的炮弹,射向柳故。柳故手执长剑,将那飞来的巨石一一破开,一道道叮铛巨响传遍安静的雪原,只见绿光飞舞。忽然间,那石块之中冲出了破山君魁梧的身形,重重一锤,泰山压顶,重重砸来。柳故处变不惊,身形一跃,脚踏一块飞石,借力跃起。身形如同青鸟,一闪之下,竟然在那破山君的肩膀上踩过,两人交错而过,柳故反身一剑此处。破山君挥锤格挡,哪知柳故这一招乃是虚招,剑势忽然调转,一剑便已刺中了破山君肩头,只见柳故双脚在另一块飞来的巨石上借力,身形顿时反向飞出,剑气若不可当,两人身形顿时交错而过。只见柳故已经渐渐收剑。 “好剑法!”破山君一声大笑。片刻之间,只见他拿着重锤的左手竟然砰地一声掉落在地,在肩头上齐整整的留下一道伤口,那落在地上的左手还死死的攥着铜锤,但是其上已经被血染透。 竟然一剑削下了破山君的胳膊,此时的场景完全被雪湮灭了去,众人看不真切,若是众人看了,恐怕眼珠子都要落到地上去。 破山君似乎丝毫未觉得痛,他一连大笑,不过面色似乎已有半分苍白。只见他封住了自己左手的血脉。伸手从胸中掏了一把白色的东西。一手抹在了左手血涌的断壁伤口之上。 那一刻破山君似乎再也难以忍受,一声暴喝,浑身颤栗。似乎那种痛苦要比断臂之痛还要胜上不少。刹那间,之见破山君满眼之中都是战意,而嘴唇已经变得毫无血色。 柳故见到此状也是大惊失色,想不到破山君对自己都能下的去如此重手。 因为那白色粉末不是其他,其实正是盐! 作为军人,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不少的盐,以作止血之用,不过止血之时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柳故心中佩服,不过剑已回鞘,而且已见血光。 雪似乎下的更大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