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他已经完全将两家的脸面撕破,从此之后,这份婚约便不存在了,可是这毁去婚约的代价却是两家反目成仇。对于他来说是解脱了,可是这份不幸却落到了父亲和兄长的身上。他们今后在朝中的地位必然要受到影响。甚至可能危及性命。官场之中的战斗是没有硝烟的,可是这样的战斗却最为让人寒心,让人觉得恐怖,每一步都像是行在刀刃上,步步惊心。在朝为官的人都不愿意自己在朝中树敌过多,大多数人都是拼命地拉拢势力,相互结党。如此才可让自己的官位长久。可今日他却已经树了一个大敌给父兄。 史云扬觉得甚是愧疚,回来仅仅三四日,便已经捅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可是他并不后悔,这个结果虽然不是他想看到的,可是他却也无法选择。要让他放弃冉倾珞去娶别的女人,他无论如何也是办不到的。 堂中已经没有了几个人,丫头们已经在着手收拾碗筷。史云扬叹一声,准备向书房而去,可是他却忽然没有勇气向那个方向而去。转而走回自己的房间。 一夜便这样过去,史云扬彻夜未眠,想到自己的举动给父兄带来的后果,心中便惴惴不安。一大清早,史云扬便起了,他拉开房门,月亮还挂在天空,晨钟也还未敲响。一切都还在睡梦之中。史云扬在院落之中的小石台上坐了很久,终于等到了第一声晨钟敲响。 长安又是新的一日,史云扬移步向书房,他已经决定,今日便辞别父兄,远走他乡。去找寻秦始皇陵。可决定之后还是要先告诉众人 ,看他们作何安排,打点完毕便可上路,毕竟这个队伍之中又添了一名成员。 史云扬到了冉倾珞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房门,可是却不见有人应答,待要再敲,却发现门已经松了。史云扬推门入里,发现冉倾珞并不在屋内。 史云扬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冉倾珞的身形,忽然他眼神落在桌上。那里有一封未封口的信。史云扬拆开来看,发现那确是冉倾珞的手迹。信上写着一首诗: “前尘沐雨,与君同舟。芳华如梦,未知心忧。 一朝相逢,闻君音容。两度回首,幸与君同。 三载回望,天涯路近。此生共途,心欲长久。 君心似己,妾心已休,望自珍重,莫寻莫求。” 史云扬从头一个字看到末尾,字字如同尖刀,插在自己心上。史云扬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木然。“君心似己,妾心以休,望自珍重,莫寻莫求。”这是什么意思?她走了?她竟然就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她本不必离开的。 史云扬蹑嚅道:“倾珞,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就算我背叛了这个世界,我也还是忠实于你啊。” 他想哭,可是却欲哭无泪。为什么一切都要被安排得这样奇巧,他刚刚不顾一切地推辞了婚事,弄得两家反目,现在冉倾珞却又寂然离去。他站起身,紧紧攥着那张纸,道:“无论你去向何处,我一定要把你找回来。”史云扬转身疾步出了房门。那封信随着他的脚步移动,忽然在他手中燃起来,化成灰烬。 史云扬走到门口,忽然想起,昨日醉酒回来之后,似乎问了自己什么话,可是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来。良久之后,他忽然想起,冉倾珞似乎问自己要了渊离。史云扬查看魂蕴,渊离果然已经不在了。史云扬大惊,急速的冲出门,向罗啸成和韩仑二人的房间跑去。 史云扬来到房门前,顾不上敲门,便破门而入。韩仑还未起,此时推开被子爬起来,睡眼惺忪地道:“你发什么神经,一大清早的。” 史云扬道:“倾珞带着渊离走了。一个人走的。” 韩仑一惊,连忙掀开被子,道:“怎么回事。她怎么会一个人走了,难道你欺负她了?” 史云扬摇摇头,说道:“昨夜欧阳大人上门来,为的就是让我和欧阳景兰成婚,倾珞定然以为此事我无法推却,为了不让我为难。这才选择退让,不告而别。” 韩仑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史云扬摇头,道:“我上次见她还是昨日午时,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走的,最长可能已经过了八九个时辰了。” 韩仑皱眉道:“这可难办了,也不知道她走的是哪个方向,更何况,若是她故意躲着我们,恐怕即使方向对了也是无果而终。” 史云扬手臂一颤,咬牙说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M.ZGXXH.ORg